可在陆海棠眼里甚至还不如南来居的一个姑娘来得更有吸引力。
在很多人看来,这就是他的性子,天生如此,无法改变。
可宁北却能够察觉到其中细微之处的差别,他知道,这话里有八分是真,还有两分是假。
他看着陆海棠,平静的目光带着淡淡的审视,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却于无声处充满了探询意味。
陆海棠沉默了会儿,脸上笑容不变随意说道:“这几天要出去办件事,国宴可能来不及回来。”
宁北征了一瞬,有些意外,是真的有些意外。
陆海棠自小生活在京都,到如今二十几年都不曾离开过,终日流连南来居与白鹤楼两点一线,这样的人如今竟然要出去办件事?
甚至因为这件事还会错过国宴与青崖海。
别说是他,即便是颜先生听了估计都会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,然后对于陆海棠要做的事情满怀好奇。
只是陆海棠没有说,宁北也没有问。
短暂的沉默过后,宁北轻出一口气,然后说道:“既然你就快要走了,那我请你帮的忙,总该有着落了吧?”
陆海棠淡笑道:“不过是区区攻伐技法罢了,于我来说算得了什么?”
他看了一眼四周,然后走到一棵大树下抬手折下了一根树枝轻轻甩了甩。
冬天的树枝僵硬笔直,握在手里微微发冰。
“你虽说于修行一途另辟蹊径,但说到底还是自成剑体,那我就教你三式剑招,至于威力嘛,马马虎虎,足够你用到第四境了。”
“就三招?”宁北挑了挑眉,想不到这么长的时间陆海棠竟然就只想出了三招。
陆海棠斜了他一眼,嗤笑道:“你个凡夫俗子懂些什么?可曾听过一招鲜吃遍天的说法?我这三招鲜,你用好了起码能吃三遍天。”
宁北挑起的眉毛微微放下,这话听起来是话糙理不糙,细品之下好似还有些道理。
见到宁北不说话,陆海棠哼哼了两声,手里的树枝极为随意的抬了起来,淡淡道:“看好了,我可只教一遍,能领悟多少就看你自己了。”
说着,陆海棠的身形就开始动了起来,一根平平无奇的树枝在他手指不停变换,身形似魅影般在雪地上辗转闪烁,刹那之间似有无数分身挥剑各处,让人乍看起来眼花缭乱,根本无迹可寻。
但仿佛是为了特意让宁北看懂,在极尽华丽之下,却又偏偏能够让他将每个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