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牧昨夜曾经说过是去做一件事情,并不难,只是需要等待时机,所以耗费些时间。
可既然是等待时机耗费时间的话,那么之前又何必把赵三金从朝歌城调走?
导致宁北身边无人看护,最后竟然被一名死士给当街刺杀,若非是在那家酒楼里碰到即将出诊的徐公子,说不得就得搭上那枚玉佩了。
那才是真正的大材小用。
“舅舅沉寂了十几年,秦家也跟着沉寂了十几年,现在突然要重新出现在世人眼前,那么自然就不能再如同这十几年里的做事风格一样低调,而是要做几件高调的事情,高调到让所有人再不满也得捏着鼻子的事情。”宁北轻声说道。
秦长鱼当然也明白是这样的道理,因为宁北的缘故,秦家必定是要入局的,可既然要入局,那么以秦家的地位和能量,在开场就要让人感到敬畏。
赵三金想必去做的就是这样的事情,可这也正是秦长鱼所想不通的地方,这天下就那么大,这场对局里的所有人地位都是极高极重。
秦家想平白无故对谁动手都不行。
可若是不动这些人,那又有什么事情是足够高调的?
他踢了一脚苏幕遮,问道:“你知不知道?”
苏幕遮瞥了他一眼,转身走到了另外一棵树旁站下。
相较于神朝内部各大世家的复杂和算计,边军的世界则是要简单的多,没有这么多的弯弯绕,也没有这么多的秘密。
所以苏幕遮当然也是猜不到的。
秦长鱼又看了一眼俞飞,俞飞出身广陵道,现在又加入了绣衣使,两头通吃,掌握的信息一定极多极复杂。
说不定她会知道一些内幕也说不定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俞飞的回答很冷淡也很干脆,她只负责在赵三金回来之前保护宁北的安危,至于其他的事情,一概不知,一概不想,一概不问。
宁北平静道:“既然想不通那就不要想,反正所有的问题,到了时间自然就会看到答案。”
有的问题对自身不利,所以就要尽早尽快的去将答案找出来,如此才能够在危机到来之前将问题解决。
但还有一些问题是对自己有利的,既然有利,那么就算是不知道答案也没什么好纠结或是钻牛角尖的。
秦长鱼嗯了一声,双眼轻轻地眯了眯,注视着头顶飘零而过的海棠花瓣。
“这阵风起的还真好。”他感受着这阵吹拂半晌却没有半点停下迹象的风,忽然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