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晏池的神思却跟身体反应截然不同,徐徐蔓延妖冶艳色的眼尾风流至极:“我今晚就算睡了你,明天照样不答应你去见阿依莎,这样你还愿意给我?”
盛微宁顿了顿,眼波媚惑,软嫩嘴角染上一抹狡黠:“我觉得你只要睡了我,肯定能答应。”
程晏池手臂贲起的肌理线条更鲜明些,眼底色调浓郁似幽深黑洞,周围笼罩着轻渺墨雾。
“你别玩激将法,我不会改变决定,你如果敢轻举妄动,偷鸡不成蚀把米可别怪我。”
盛微宁漂亮的瞳孔聚光到程晏池明显情动的俊脸,柔若无骨的小手捧住亲了亲,游移到薄唇边又故意停下来,感受几秒他的心跳,她笑吟吟地弯起月牙眸:“我想偷你,把你藏起来谁也不给。”
心爱的女人在怀中几近不着寸缕,张口就是甜如蜜的情话,哪怕得道高僧也得破戒。
程晏池一言不发,隐忍着沸腾的渴望,面无表情将她丢到床上就准备去冲凉。
还没完全转身,膝盖便被一只纤长的腿勾住,紧跟着,盛微宁软软攀附男人后背,轻语:“你想不想我?两年了,我很想你,无时无刻。”
程晏池刚想拉开她,深暗的目光触及她摊开的手心时倏然凝住,眉宇霎那浮动难以言说的情愫。
“还记得吗?五年前你拿它给我别裙摆。”
盛微宁纵横交错的掌纹躺着枚铂金领带夹,于灯光下闪现奢华光芒,她蹭蹭程晏池脊骨:“我一直都带在身边,从镜海到利兹,从利兹再到西京,它始终陪着我,我没一天忘记过你。”
“他们都催我找男朋友,可我离开利兹的那天起,我就笃定自己这辈子只会有一个男人。”
程晏池盯着领带夹,薄唇锋利,绷紧的颌线延伸至性感的喉珠,心底充斥着极致的愤怒和欲念以及爱意,这三者盘成一股能摧城拔寨的龙卷风狂暴席卷他胸腔,撒落的是生生不息的火种。
有备而来,步步为营。
过往无数刻骨的画面飞逝脑海,情感彻底主宰理智,困兽逐渐挣脱了牢笼,肆虐着毁灭欲。
胆大妄为的死女人,不收拾她一顿真不懂厉害!
屋里的家具与国内不太一样,镶嵌衣柜的玻璃镜是多边形的,镜中女子媚眼如丝,妖娆的雪白曲线融入各种色块混搭的卧室构成一幅圣洁美丽的油画。
程晏池懒得再负隅顽抗,侧身,捞起她纤腰,炽烈的唇瓣不留一丝空隙地狠狠压住她的嘴。
睡就睡了,本来就是他的,既然主动送上门何必不要?
反正他今后会好好疼她,也会爱她,不过,她的条件他是不可能点头的。
可盛微宁这晚的花样层出不穷,当年青涩稚嫩的小狐狸修成了媚骨生香的狐仙,程晏池残存的理性被温柔陷阱吞噬得渣都不剩,最后听见她娇气撩人的低啜,一时色迷心窍竟允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