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抿了抿唇,笼着阳光的脸庞掠过一抹深思。
或许程晏池说的是对的。
清官难断家务事,何况是更错综复杂的爱情。
应欢活着的消息这两天在网络掀起了轩然大波,很多难听的字眼又加诸在应欢身上,包括各种纷至沓来的离谱揣测。
曾经风靡一时的歌坛天后,如今失常的精神病人。
现成的热点没道理放过,营销号仿佛吸血苍蝇叮着应欢的血肉。
“欢欢似乎对韩先生有些不一样。”
应母同样望着应欢蹦蹦跳跳的身影,疑惑的声音擦过盛微宁耳畔。
她心念一动,忽道:“您貌似对韩闵的印象不错。”
“瞧着不好打交道,其实人情味挺重,可惜欢欢如今的境况太不乐观,我们也不敢多做他想。”
应母被戳破心思,面上浮现微妙的惆怅:“如果欢欢先爱上的是别的男人,或许不会落得这么个下场。”
盛微宁敛眸,回忆应欢十多年的苦恋兼之祁寒舟那晚的雪夜枯坐,犹豫一会儿:“伯母,倘若祁寒舟愿意继续照顾应欢,你们接受吗?”
应母也看过网上的新闻,怨恨应妧两姐妹全被祁寒舟坑了。
“绝无可能。”应母斩钉截铁:“祁寒舟已经没资格再和欢欢破镜重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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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除夕真要回意国?梁修凯估计得打死你。”
韩闵眯眸,饶有兴味瞅着程晏池被衬衣领口遮得严实的脖颈,视线又移到他似印韫色的眼尾,露出过来人的笑容:“昨晚厮混了?”
程晏池斜斜瞥他,忽而目露谑色,勾唇:“你的克星找来了。”
韩闵冷眼睇着渐行渐近的应欢,锐利眸光锁住她讨好的小脸:“干嘛?”
应欢站定,仰视着韩闵,笑眯眯扬了扬百合花:“送给你。”
医院内不准抽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