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摇头止住洛哈特继续追问的心思,瞥了一眼在楼梯那边探头探脑的麻瓜们,绕过通道中央的女尸,到哈姆林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。
没有回音。
邓布利多皱起眉,他扭动把手推开了门。
“谁?”房间里传来了哈姆林不耐烦的声音,旋即又听他惊讶地问,“有什么事吗,邓布利多教授?”
“哈姆林……”邓布利多审视了一下轮椅上的老人,缓缓开口,“有人死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哈姆林像是没听清校长的话。
“有人死了。”邓布利多加重了语气,“你难道没听见动静吗?”
“昨晚客人多,我加强了房间的隔音。”哈姆林解释道,“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。”
他推着轮椅出了房门。
莱恩目光微沉,哈姆林的装束没有太多变化,昨天腿脚溅到的污渍依旧可见,说明他夜里很可能是在轮椅上度过的。
这位卡罗尔的现任家主昨晚根本没有休息。
再看尸体对着哈姆林房间跪拜的姿态,这么明显的象征意义……
莱恩摇了摇头,虽然哈姆林身上的异常几乎要把凶手两个字写在脸上,但这也太直白了。
而且,比起这位垂垂老矣的家主,剩下的卡罗尔才更有动机犯下这起案子。
“谁做的?”哈姆林漠然地看着自己的孩子们,“我和你们说过,再怎么争斗,也不应该当着外人的面。”
卡罗尔们都低下了脑袋。
哈姆林哼了一声,他偏过头,看向低沉的大儿子,语气难得柔和了一些:“你很不错,汉弗莱。”
但这位管家先生好像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,没有回应父亲的夸奖。
哈姆林收回视线,抬高了声音:“我最后再问一次,谁做的?”
焦灼不安的视线在几位卡罗尔之间流转,似乎都在催促真凶站出来,同时又竭力示意自己清白无辜。
不出意料,并没有哪个人愿意承认这桩罪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