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斩首……怎么会……”他悲哀地呼气,喃喃道,“无痕杀人不是他的信条?你家境殷实,他怎么敢贸然侵犯……”
“我也对此事存疑,”李微静静答,“可是我只想起了这一个画面,就结束了。其他的想不起来了。”
王珏疑惑,他刚刚明明像走马灯般过了光景,没等他问,就听李微道:“大部分的药应该都在你嘴里。”
他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。
他刚刚以为是毒药,就视死如归地在他嘴里掠夺,大部分剂量几乎都被他用舌尖裹着抢走了,只给他剩了一点儿。
怪不得他先醒了……
王珏又愧又窘。
他咂摸了一下口中余味:“我、我现在亲你还、还来得及吗?”
“没关系,”李微望着他,眉目舒展地提议,“你不是一直想催眠我吗?”
“吃了药,可以试试。”
“好,那我扶你去那边躺下,”王珏忙道,一眼却瞟到了他平静如水的脸上冒出的新汗——
药被他抢了,那止疼效果岂不是也……
大打折扣,微乎其微。
“你别装了。”他脑子里都是自己掷的六,“我身上没有止疼药……”
“骂脏话可以止痛,你知道吗?”王珏心急乱投医,“你要不要骂两句?”
他顿了一下。
他突然想起,在他的印象中,李微似乎从来没爆过粗口。
“比如……他妈的?”他甩出一个入门级别新手教程。
李微看着他没说话,目光含笑。
毕竟是杀人都自成美学的翩翩君子,肯定得有点包袱。他默默想。
就当他想乘职务之便待会儿催眠让他多少学一句的时候,就听见李微清冽疏离的嗓音缓缓入耳:“他妈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