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呈笑笑:“你陪我去趟公司,拿点东西!”
仲莱点点头。
池呈倏然笑弯了眼,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,吻上了仲莱。
一口甘醇的酒渡到了仲莱口中,夹杂着温润的齿香,滑到了仲莱心中。
仲莱不知池呈是怎么了,这一夜,她如窗外的新雪,虔诚、孱弱又缠绵地飘洒着,润泽了整个天地。
清晨推开窗,大地一片蜿蜒的泥泞,触目如昨夜静静流淌的泪痕,默默地诉说着心事。
仲莱一路上都在和暴躁老猫悄悄交换信息,暴躁老猫已经很久没操心公司的事了,被仲莱突然问起,也是一头雾水。
仲莱跟着池呈到了办公室,池呈拿出一叠文件,把笔递给仲莱让他签名。
仲莱一看,全是签名页,没头没尾的,所有文件都只有签名的那页!总共得签好几十页!
仲莱把笔一扔,面沉如水: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
池呈开着玩笑:“卖你!”
仲莱板着脸道:“说实话吧!咱们夫妻这么久了,关键时刻不能坦诚点吗?”
池呈心中腹诽:就是关键时刻才不能太坦诚!
池呈撇了撇嘴:“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!很快就不是夫妻了!”
仲莱一听,气上心头!他腾地站起身来,压着盛怒问:“池呈!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连名带姓,硬梆梆的话如刀子一样划过池呈的心,池呈面上无波,心中却一抽一抽地痛。她别过脸去,固执道: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!”
话一出口,仲莱自己也吓了一跳,觉得自己语气过分。夫妻近三年,自己从未对池呈发过这么大的火,包括上次密室池呈现出原形,自己都觉得能忍。
但这次,这货居然说要离婚,还让自己签这么大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!到底出了什么事?仲莱又气又急!
仲莱伸出双手捏住池呈的肩,强行让她看着自己,声音软了几分,问:“呈呈,到底怎么了?”
仲莱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又揪心又无力,他能够感觉得到一定是池呈公司出事了!但自己能帮上什么忙?突然觉得自己空长了一双手,平白蹉跎了二十多年!
那种久违的无能为力的虚脱感如梦魇般侵上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