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将天边的晚霞染成了橘色,皮毛油亮的黑色汗血宝马,在草原上飞奔。
女人眉头紧皱,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心中的不安和焦急,像煮开溢出的热水,烫的她心头的嫩肉通红。
自责将她笼罩,手上挥动马鞭的频率加快。
她不该轻易放下戒心,把祁墨寒一个人留在站台。
若是他真的出了事……后果不堪设想。
她的脑海里浮现出,祁天城站在老宅门口,送他们离开时眼中的不舍,手上的力度加大。
终于,站台近在眼前,周围的保镖已经四仰八叉倒在地上,双眸紧闭,口吐白沫。
一看就是中毒的迹象。
站台内满是狼藉,桌椅被掀翻,瓜果糕点滚了一地。
秋宋肩膀受了伤,鲜血染红了衣服大半,身形像残破的娃娃摇摇欲倒。
即便是这样,他还是拼死挡在祁墨寒身边。
祁墨寒腹部插着一柄短箭,血像一朵绽开的曼陀沙华,脸上的面具也被砍成两半摔在一旁,刀刻过般分明的下颚有道血痕,正往外渗着血珠。
“祁墨寒!”
在看到男人的那一瞬间,曲西棠浑身发凉,紧握着缰绳的手指也在微微颤抖。
她大喊一声,声音因为呼吁用力而变得沙哑。
“拦住她!”
为首的黑衣人,看到飞奔而来的曲西棠,一声令下,几道飞镖擦着她的耳边“咻”一声飞过,锋利割断了她的一缕头发。
胯下宝马发出痛苦的鸣叫,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,曲西棠毫无准备的从马背上滚了下来。
“别墨迹,杀了祁墨寒。”
害怕有人打断他们的计划,为首的黑衣人当机立断,下了命令。
两个黑衣人一脚踹翻秋宋,手腕用劲,一只飞镖冲着祁墨寒的心口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