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头瞥到曲西棠毫不知情一样的淡定，小心翼翼地开口：“那个，祁先生刚刚出去的时候，好像很不高兴。”
“嗯？”
曲西棠想到祁墨寒一言不发的离开，确实不像是他平日的作风，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还没有完工的设计图纸。
夜，来临。
今晚的月牙似波光粼粼的水面，穿过树梢在地上洒下斑驳，佣人们正谨慎地将最后一点结尾工作做完。
祁园静悄悄的，如沉睡的雄狮。
祁墨寒泡完药浴，曲西棠像前几次那样为他施针。
这次冒出的淤血，明显不想之前那样乌黑，难以忍受的恶臭味也淡了些，小腿肌肉摸起来，也不再那么僵硬。
“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身体不适？或者双腿有没有什么感觉？”
曲西棠将银针收起，有一缕头发黏在她的脸侧，白皙的皮肤几乎透明，衬托着她小脸冰清玉洁。
祁墨寒想到上次朵朵不小心摔倒撞到他双腿，一抹疼痛好像突然磕到了麻筋，转瞬就没有了感觉。
他以为是错觉，轻呵出一句话来，“没有。”
“这个根据人的体质不同，有快有慢，一般情况下，应该是第一个疗程结束后，会有感觉。”
曲西棠见祁墨寒睫毛微垂，精致的五官立体如往日一样没有分别，心里莫名地舒了一口气。
应该是不生气了吧？
“那个……后天我想到b城一趟，听说那有个拍卖会，我想过去看看。”
曲西棠用毛巾擦去溅在地上的污血，语气莫名地忐忑。
祁墨寒早就已经让秋宋，将她拼命赚钱的原因打听清楚，语调缓慢，“可以，不过我也要去。”
“你去做什么？不行!”
想都不想，曲西棠毫不犹豫的拒绝道。
“现在集团刚稳定下来，你好不容易才将程婉莹，安插进去的那些眼线架空，不出几日找个由头，就能把他们顺理成章的开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