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魔鬼的利益相触,亲情显得格外可笑。
“当然,乖儿子。”程婉莹得到满意的回答,正红色美甲勾起他的下巴,唇边的笑意深了些。
“在此之前,我要看到你的诚意。”
黑幕中只有几颗零散的星子,月光为这座城市万物拢了一层薄纱。
幺幺蜷缩在角落里,她的头发凌乱不堪,捂着腹部痛苦不已。
她连续吃了几天剩饭剩菜,生理期加上消化不良,宛如有一双大手从下伸进用力往外拽出自己的肠子,疼的她浑身抽搐,顾不得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的裤子。
“吱呀!”
破烂的门吱吱呀呀被推开,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可幺幺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,看着那最新款球鞋,熟悉的香味儿闯进鼻腔,呛的她忍不住咳嗽两声。
“祁墨玺?”
她艰难地抬起头,月光在男人身后晕开柔和他棱角分明的五官。
以往吊儿郎当,天大的事情塌下来都能无所谓笑着面对的人,此刻脸色阴沉,连眼下的那颗朱砂都显得无比沉重。
“你没事吧?你终于来了!”
有那么一瞬间,幺幺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,强忍着腹部的不适揉了揉眼睛。
男人模糊的身影渐渐变得清晰,雾气也不知何时熏红了她的眼眸。
幺幺贝齿微露,试图笑的更自然一些,起身就要拥抱他。
意料之中的温热触感没有传来,幺幺讶然的看向躲在一旁的男人。
“你,你怎么了?”
幺幺愣在原地,此刻的无力成了浑身置身冰窖的寒冷,怔怔地看着祁墨玺。
“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,居然想要抱我,真让我觉得……恶心。”
祁墨玺望着面前小小的人儿发红的眼眸,身体的细胞一直叫嚣着将她拥进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