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负责?”秦太后蓦地站起,转身间抬高了腔调,“时子定,你要如何负责,那匹伤人的孽畜呢?”
时诩喉间一梗,太后这是不打算放过赤霜了。
时诩连道:“太后娘娘,赤霜是末将的战马,与末将一道身经百战,它……”
秦太后攥紧了手,吼道:“哀家问你那匹孽畜在哪里?”
时诩的手重重摁着冰凉的地面,后背已经渗出了汗,脑子里跟炸烟花似的乱成了一团。
时诩闭了闭眼,道:“在马厩里。”
“呵。”秦太后冷笑一声,“哀家的聆儿躺在这里尚在昏睡,那孽畜倒是悠闲,来人,把那孽畜给哀家杀了!”
随贺迁和秦太后而来的禁卫军已经在屋外传出了动静,时诩连忙跪拜道:“太后娘娘,景小姐尚未醒来,赤霜发狂的原因也未可知,就这样处死战马,不妥啊……”
“武安侯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,哀家要的不是那匹马发狂的原因,而是聆儿受惊昏迷的交代,按侯爷的意思,难道是觉得是聆儿让那匹马发狂了吗?”秦太后沉声道。
“末将……”时诩咬着牙,垂着的双眼在地面左右扫动。
赤霜是有几分脾气,可自从成了自己的战马,便从未再这样发狂过了,这次又正好伤了景聆,这很难不让时诩多想,认为是有人蓄意为之。
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,如入冰窖。
“姑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