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聆面色一凝,眼中涌现出几分清明,她凝视着时诩微张的唇,胆子大了起来。她道:“你猜啊。”
时诩微眯着眼,瞳孔骤然紧缩。
伴随着屋外惊人的雷声,一场大雨早有征兆地呼啸而至。
柔软的触感惊得景聆双眼猛睁,唇瓣的碾磨感和吮吸声都在不断地搅|弄着她脑中的理智,面前的少年亦是初尝禁果,生涩的吻毫无技巧可言,磨得景聆唇瓣生疼。
时诩如猛兽一般不亦乐乎,二人的身体越贴越近。
景聆攥紧了时诩后肩处的衣料,从面红耳赤到食髓知味,被层层伪装包裹住的叛逆终于体验到了欢愉,心悸感刺激着她身体的每一处感官,令她神智发昏。
她是得到短暂自由的囚徒,她苦苦挣扎的灵魂愿意就此沉沦。
雷声笼罩在天地之间,疾风骤雨在人间肆意翻腾,仿佛末日将至。
时诩深知自己早就疯了,当他准许异样的思绪在自己心中潜滋暗长的时候,他就已经与自己的理智背道而驰。只是今天,面对着景聆的蓄意煽动,笼罩在他心上的那层薄纱终于被自己纵情撕破,露出了他原本的面目。
过了少顷,景聆实在是感到呼吸困难,才推搡着时诩的肩膀让他放过自己。
时诩紧捏着景聆的肩头唇角微扬,他扳着景聆的下巴,观赏着景聆布满红潮的脸颊。
景聆微微喘息着,湿漉漉的眼睛紧盯着眼前的罪魁祸首。
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,现下也被时诩搓揉得凌乱不堪,时诩微抿着唇给景聆理了衣服,然后捏了捏她的脸冲她一笑,哑声道:“我去沐浴。”
时诩起身下了床,景聆平躺在原处一动不动,双目无神地看着头顶的帷幔。待到她听见关门声后,她才慢慢抬起沉重的手臂,在自己唇上蹭了蹭。
景聆身上的热气渐渐散去,她秀眉微蹙,攥着被子起了身,时诩的力气当真是大,她现在都感觉自己的背上肩上还残存着被时诩揉捏过的痛感。
景聆撑着床沿下了床,端着那盏蜡烛走到了梳妆镜旁,景聆把蜡烛搁在镜子边,抬眼看着镜中的自己。
好看的人总爱揽镜自赏,可景聆从未见过这样的自己;双颊红晕未散,眼中不见光华,唇瓣嫣红发肿,蓬头披发,格外狼狈。
今夜发生的事情偏离了景聆的想象,这回她没能把控住事情发展的轨迹;而她对这一切并不抗拒,甚至在愤与恨中间找到了容纳的支点。
大魏皇室的先祖有胡人血统,民风开放,男女年少欢好,并不稀奇。
景聆贴近那镜子碰了碰唇边破皮的地方,不禁疼得抽气。
“真是条爱咬人的疯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