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于昊?”时溪的声音更大,他的心头跟泼了一盆冰块一样凉,他质问道:“那我哥呢,我哥呢?”
这哨兵年纪不大,看着时溪慌张的模样心里生惧,他摇着头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,他说:“我不知道,我没有看见大帅。”
时溪狂|抽一口凉气,他只感觉喉间发更。
那哨兵已经跑开了,时溪闷在原地站了少顷,转身便进屋拿了长枪出来。
景聆亦是被这阵阵喧嚣声吵醒,昨夜折柳也从盛安赶来了嶆城,景聆刚推开门,折柳便从后面给她披上了狐裘。
营内一片慌乱,景聆在四周快速地扫了一圈,正好看见了时溪气冲冲地往外跑,景聆上前两步叫住了他。
“子涧。”
时溪停住脚步看向景聆,他双唇紧抿,泛红的眼眶里酝酿着湿意。
“嫂子……”时溪看着景聆脱口而出。
景聆和折柳同时怔在了原地,景聆不禁皱了皱眉,她怀疑自己刚才听错了。
景聆:“你叫我什么?”
时溪痛苦地呼出一口气,他抹了把脸走上前去,说:“嫂子,我哥他……我哥他可能没了……”
“什……什么?”景聆忽然感到膝盖发软,她眼前一花便朝后倒了下去,幸好折柳眼疾手快,从背后扶住了她。
景聆的脸色变得苍白,一阵钝痛在胸口弥漫,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。
景聆看向时溪道:“他在哪?”
时溪摇头道:“我不知道,但他在平城没有回来,而于昊却来了。我……”
时溪抬起头,接着说:“嫂子你别难过,我这就去给我哥报仇,把那满丘人杀个片甲不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