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……
时诩立在原地顿了少顷,直到那股难以忍受的酸涩感从胸腔蔓延至全身,他才缓缓说出一句:“不认识。”
于昊面露遗憾,扭头咂声道:“那倒真是可惜了。”
月亮悄悄躲进云后,山下忽然刮起了大风,时诩身上的衣物单薄,这下便感到了寒意。
时溪不想和荣英他们挤,便赖在了时诩帐中,现下正打着盹儿。
时诩在帐中翻找的声响吵醒了时溪,时溪打着哈欠,伸了个懒腰道:“哥,你找什么呢?”
时诩翻着行李,说:“你看见我那件青灰色的袄子了吗?”
“我之前看到是嫂……”时溪揉着眼睛,迷糊的脑子里突然一激灵,他连忙改口:“是景小姐收起来了,但我不知道她放在哪儿了,清行李的时候也没看见。”
时诩感觉心底一坠,默默将手里的衣服放了回去,“哦。”
时溪察觉到时诩心情不佳,便叹着气起身,走到他身侧,劝慰道:“哥,其实……你这又是何必呢?把她给气走了,自己心里也不舒服,而且我是觉得,如果你把你想给二伯报仇的想法告诉她,她肯定是会帮你的。”
时诩背对着烛火,脸埋藏在黑暗里,“我不需要她帮我,我也不想我们之间的感情被利益掺杂。”
时溪撅了撅嘴,一时失语。
“行了。”时诩转过身来,“天色不早了,快去歇息吧,明早还得赶路。等把于昊送回了盛安,我就主动请旨去嶆城戍边,景将军身上的毒太严重了,以后怕是都上不了战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