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诩生着病,胃口也不好,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,只是掀起发烫的眼皮看着景聆,碎星子一般的眼里布满了喜色。
待收拾完碗筷离开后,景聆才从榻上起了身,她一边从书桌后翻找出了一堆账簿,一边对时诩道:“把上衣脱了,去床上躺着。”
“什……什么?”时诩昏昏沉沉地跟在景聆身后,满面疑云。
景聆复述了一遍,时诩心中不解,迷迷糊糊道:“做什么?”
景聆把账簿搬到床边坐下,在床边拍了拍,道:“给你治病啊,怎么,怕我治不好?”
时诩恍然大悟,嘴里轻应了一声。虽然他不知道景聆要对自己做什么,但只要是景聆的要求,他都愿意照做。
时诩听话地褪下了外袍,难受地抽了下鼻子,感觉身上又热又冷。
时诩坐到景聆身旁,而景聆的目光却在他的里衣上凝了凝,她的手轻捏着时诩的衣襟,用不容拒绝的声音说:“这件也脱了。”
时诩呆愣了一瞬,抬眼看了看景聆。
倒不是因为害羞,只是景聆微眯着那双狐狸般精明的眸子,看上去就像是在打着什么小算盘。
可,这是她的要求。
时诩抿了抿唇,随后解开了腰间的细绳。
墨黑的里衣从肩头剥落,时诩的上半身在顷刻间暴露在景聆眼前。肌肉紧致,线条流畅,这是一具堪称完美的身体,即使是别的男人见了,都会暗暗生出妒意。
时诩身上的皮肉比脖子上白了许多,景聆淡笑着从床上起身,她一只手拿起桌边沾了墨的毛笔,一只手推着时诩的肩膀,道:“躺下。”
看到景聆手里的毛笔,时诩顿时瞪圆了双眼,他大概猜到了景聆想做什么。时诩连忙抓住了景聆的手,靠着腰上的力气,怎么也不肯躺下去。
“不行……”时诩撑着身体道。
“怎么不行?”景聆眼尾噙着勾魂摄魄的笑,身体不断朝前压,“医书上说只要身上出了汗,高热便会消退,我来帮你,出出汗啊……”
景聆轻柔地拖着长长的尾音,灵活的手指勾弄着手里的毛笔,在时诩的锁骨上,划下了细细的一撇。
景聆直勾勾地盯着道:“昨天不是说让你做什么都可以吗?这么快,就要反悔了?”
未干的墨渍又凉又痒,时诩微微喘息着,只觉得自己的病又重了几分。
景聆的眼神中洋溢着挑逗与嘲弄,但是时诩却生不起气来,他打自心底地喜欢她这样的眼神。时诩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,就是觉得很勾人,勾得他心里痒痒,没有余地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