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静默了片刻,景聆突然发出了一声带着嘲讽意味的嗤笑:“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?时诩,我是该说你纯情还是该说你蠢?”
时诩滚动着眼珠看了景聆一眼,又迅速把目光挪向别处,“无论如何,我都该给你说一声抱歉,把你不爱听的话说了个遍。我以为我有割舍的能力,可事实证明,很多东西都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,我也只是个凡夫俗子罢了。”
时诩语气缓慢,像是喝醉了酒一样。
景聆缓缓伸手,微凉的掌心触碰到了时诩滚烫的脸颊。
“那你应该感谢我,让你认清楚了自己的心。”景聆用本能驱使着身体,朝时诩靠近。
但时诩却在景聆即将碰到自己的时候挪动了一下身子。
“别……”时诩吸了两口凉气,“你别靠我太近,我怕把风寒传染给你。”
景聆的笑声极轻,“我会怕这点风寒吗?”
接着,账簿和笔在地上发出脆响,景聆的双手捧上了时诩发烫的脸,轻轻贴了上去。
柔软相触之时,禁锢在时诩脑中的锁链也在这一刻被欲望撞碎了,那日的梦境与吻着自己的景聆再次重合,在他眼底聚成一团明火。他抓上了景聆的双臂,像是许久没有进食的饿狼一样回吻着她。
时诩一个翻身便调转了二人的位置,他松开景聆,紧盯着景聆的双眸重充斥着想把人生吞活剥的爱意,脸上的每一丝情绪都透着极力忍耐的气息。
“你想要我怎么谢你?只要是我有的,我都能给你。”
“你浑身上下最值钱的,只有你这个人。”景聆捧着时诩的脸,微微喘息,她迫不及待道:“我要你,把你给我。”
时诩的身子顿时一僵,火热的目光往上,对上景聆充斥着媚意的眼睛。
情到浓时,人脑子里的天平便会失衡,平日里裹藏起来的冷静与胆量便会在这一刻,如火山喷发般,一发不可收拾。
爱与欲望的气息在房间里交织,宛如清晨的玫瑰花园里散发出的浓郁气息。雾气凝结成露水沾在娇嫩的花瓣上,伴随着风的耸动流入花蕊。二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,更是给这片花海添入了声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