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诩朝面汤里看了一眼,佐料都是放的正常的,他更加感到奇怪,便道:“厨房里有粥,我去给你称碗来,待会儿若是田大夫来了,让他来给你看看。”
景聆虚弱地应了一声,起身去喝茶。
景聆回到景啸床前坐了片刻,越想越觉得不正常,这都月底了,自己这个月的月事都还没来。
景聆低下脑袋,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捂上了自己的肚子,另一只手也悄悄握紧。
坐了一会儿后,端着粥的时诩和田密同时进了房门,想来时诩是已经在路上跟田密说了自己的症状,田密一进来就对景聆道:“听闻夫人身体不适,我给您把把脉。”
景聆起身坐到桌旁,手搁在软垫上,道:“那就劳烦田大夫了。”
田密隔着丝帕在景聆腕间诊脉,景聆望着田密紧锁的眉头,自己心里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。
田密的神色倏然放松,他点了点头,将帕巾收起,望向景聆的脸上涌现出了一丝笑意,他道:“看夫人这脉象,是喜脉无疑啊。”
时诩一瞬间愣在了原地:“啊?”
而景聆或许是因为心里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,脸上看上去倒是不起涟漪,只将手轻轻覆在了肚子上。
她有孩子了,她居然在这时候怀上了个孩子……
田密以为时诩是怀疑自己的医术,再次道:“侯爷,我田密行医数十年,在喜脉上从未有过误诊,夫人是千真万确有一个月的身孕了。”
时诩眨了眨眼睛,难以置信地望向景聆,脑子里缓了好久都没有缓过来。
时诩慢慢走近景聆,指着自己说:“意思是说,我要做爹了?”
“是啊!”田密大喜道。
“我要做爹了……”时诩自言自语地说着,唇角渐渐扬了起来,他笑着牵起景聆的手,小心翼翼地朝她的肚子上碰了碰,身体上的各个感官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息。
时诩感觉很神奇,此时此刻,景聆的肚子里居然正在孕育着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小生命。
时诩捧起景聆的脸吻向了她的眉心,他轻轻道:“我真的没想到……”
“没想到什么?”景聆微抬着头,淡笑道:“你早该想到的。”
时诩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,早知道景聆已经有了身孕,前几天在南苑的时候,自己就不应该……
时诩心里觉得羞愧,便坐了下来端起粥碗,捏着勺子在粥里搅了搅,道:“你胃里好些了没?吃点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