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过的都说好。
这小子怕是要飞起了。”
他把草根重新咬进嘴里,舌圈一滚,草叶跟着晃荡,绒絮被风一吹往天上荡。
姜闻视线追随着风,声音显得含糊又悠哉,还掺杂着那么点子搞不清楚南北范的戏腔:
“好风凭借力呀,送我上青云啊。”
反正他这剧组是热闹起来了,但到底能不能把这台子给搭起来,把戏给唱起来,趁风而起,直上青云,这也没个定性。
说不准到最后就算是上了天也得不到那自由啊。
就像这没点子轻重的绒絮一样。
在草上受草束缚,好不容易被风一吹,挣脱了草吧,挨着谁就又得受到谁的束缚。
上了青云又还得要生生受着风的撕扯。
贼特么难呀。
这边姜闻开始在大冬天地“伤春悲秋”了。
那边徐横舟已经把电影看到后半段了。
“树”正在电影里面大杀四方,得意疯狂呢。
他给看乐了。
不只是他,周边那些以“群演”为首的几百号人也都一边看着一边放声大笑。
《树先生》这部电影后半段的剧情本来就挺欢乐的。
前半段谁让树下跪了,后半段树就让谁下跪,谁让树不开心了,树绝对得还回去啊。
而且是那种没什么逻辑的,带着点荒谬感的还法。
让人看着就高兴。
但到底韩捷导演拍的是文艺片,调子是定在那边了,再怎么乐呵,最终都会回归到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