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氏话还没说完,就被段茗敬打断,“不去了。”
“怎么不去了?”
“我答应了娘,留在家里做活,不去县里找活了。”段茗敬颓废道。
尚氏听了脸上笑容灿烂几分,不去县里好啊!她知道自家男人本就不是干活的料,不如在家呆着,与家中的幼子亲近几分。便开心捡起了那绣了青竹的衣服,“那我把这衣服放回柜子里,给二爷捡几件做活的衣服。”
尚氏语气中的轻快极为明显,段茗敬听了,幽怨看了会儿尚氏忙前忙后的背影,把被子一盖。
若说以前段二爷是为了穷苦的生活发愁到睡不着觉,现下便是为了明日的砍柴生活痛苦到睡不着。
尚氏常要夜起哄女儿。
往日段茗敬早早睡下,是不知道这些的,今夜难得失眠,听得尚氏夜起哄了一阵子,想着自己还睡不着觉,心中倍觉烦闷。
直到更深露重时,才迷迷糊糊闭了眼。
第二日一早,尚氏把丈夫给喊醒的。
段家的儿媳每日起的极早,一大早就要准备早饭,收拾屋子。
等饭煮的差不多了,就去屋子里喊醒孩子和家人,段茗敬就是这么被喊醒的。段茗敬在床上叹了口悠长的浊气,才不情不愿坐起来穿衣服,换上干活用的粗布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