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爹一定看到我们俩给他的礼物了,不过爹怎么听起来不太高兴?”
段思瑜眼眸中的光褪去些许,疑惑看向自己的哥哥,“爹爹为什么会不高兴?”
-
片刻后,段思瑜与段禹涛各自捧着一本书在书房外靠墙站着。
听着里面的朗朗读书声,两个孩子嘴巴跟着动了动,望着院子里的光景,思绪飘远。
一墙之隔的屋内,尚氏正在劝段茗敬,“两个孩子心里记挂你,只不过年纪小了,不大懂事。”
此刻的段茗敬刚刚沐浴完,换了一身衣服,面色微青坐在木椅上自己拿帕子擦头发。
床上的被单也换了一遍,鸡蛋和野花都给清理出去了。
花是段思瑜摘的,段思瑜摘的不是自家院子里的花,特意去后山里摘的。
拿鸡蛋的是段禹涛。他一边陪着妹妹摘花,一边去了趟养鸡房,把老母鸡新鲜下的鸡蛋偷了不少出来。
“他们俩要是不喜欢我这个爹,是不是明天就往床上丢蛇了!”段茗敬愤愤道。
一睁开眼,发现自己身上都是虫子,还有一堆沾着屎的蛋,谁会开心?
“二爷这话重了,瑜儿和涛儿都懂事得很,若不是昨日看二爷哭得伤心,怎么会特意准备这些东西让二爷开心?”尚氏替一双儿女打抱不平起来。
尚氏是官宦人家的庶女,知书达理,善解人意,对着段茗敬更是温柔体贴,凡事都以他为主。
对于丈夫的不思进取尚氏没任何意见,嫁入段家没几年她就看明白了,这个家是指望着老太太的。只要与老太太一心一意,她在段家的日子就能好过。
如今老太太喜欢自立自强明事理的女子,她便多了几分脾气。
孩子做错了事是该罚,可孩子的本意是好的啊!
听到这话,段茗敬忽的扭过头,看向旁边的妻子,“你说什么?谁哭了?”
尚氏脸上的担忧褪去,心平气和了些,“二爷昨日哭闹着说,自己没考上秀才,对不起段家的列祖列宗。”
听到这话,段茗敬的脸嗖一下红了,再由红转青,青中泛白。
他怎么不记得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