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茗敬是个干脆的人,直接撩开袖子道:“实不相瞒,我时常下农田,却碰不得田里的麦穗一类的东西,一碰就会身上起红疹,还痒痒的……”
说着就给王铠之看自己手臂上刚刚冒出来的红点。
他跟娘亲说过这毛病,娘亲说他这是什么什么病症,每个人多少有一些,还是不同的。
他的病只要离麦穗远一些就可不药而愈。
段茗敬自觉刚刚没有靠的很近,但还不知怎么的,手臂上仍旧起了几个红疹。
王铠之瞧了心里顿时涌起几分愧疚,是他要过去看麦穗的,不然段家兄长也不会出事。
段家兄长碰不得麦穗还坚持下地,培育良种,当真是世人楷模。
就在这马车厢内,王铠之再次吹捧了起来,王铠之饱读诗书,用的语句和花样多,再次拉近了两人的距离,也不故作矜持,撩起袖子挠了挠发痒的地方。
等到马车到了女君府时,两人陆续下了马车。
石锡元瞧了一眼,发现段家的二老爷不知为何把袖子撩了起来,露出了纤瘦的手臂。
段茗敬这几年时常下地,手背与手臂肌肤色泽相差甚大,手背及手腕处黝黑得很,而手臂白嫩细滑,还有一颗红痣。
想着段家二爷时常下地操持,辛苦得很,石锡元难得没有觉得段家家教不好,只是淡淡收回了目光,不再过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