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和吴氏扯起嘴角,干巴巴一笑,李氏从下到下扫了眼侄女,嘴里啧啧有声,“这是我们珍儿呀,哟,半个来月不见,这小脸蛋养得水灵水灵的,看来主家生活不错,珍儿都抽条了,你可真有福气,给自己找了个好靠山。”
对两位伯母,秦珍直接多了,嘴里讥讽道,“不给自己找靠山,难道等着饿死或者病死,大伯母,这得多亏了二伯母,她不让祖父掏银钱给小弟医治,珍儿还没有这般境遇呢。”
吴氏脸色一僵,神色别扭不自然的打了个哈哈,“看你说的,事都过去,还提它干嘛,如今你不是苦尽甘来吗,二伯母替你高兴。”
吴氏面上强装笑面,心里却恨死了秦珍,死丫头,若非我现在有求于你,老娘打不死你,死丫头。
公爹也太没用了,竟然让她将自己卖了,不然,给洛少做贴身丫头多好,都是她坏了月儿的好事,明明月儿有机会当妾的,现在可好,妾当不成,直接变成了贴身丫头。
幸好她女儿嘴甜,不过几日就被洛少收了房,待月儿怀上一男半女,这死丫头,她要亲自为她赎身,然后送去伺候月儿,一辈子给月儿当洗脚丫头。
就如当年阮氏那贱人,她是怎么欺压自己的,就原样从她女儿身上讨回来。
吴氏眼里的恨意,秦珍不小心瞅到,挑眉问,“二伯母好像很恨我,可是珍儿做了让二伯母不高兴的事。”
她故做苦恼状,低声道,“不对啊,刚刚二伯母还说替我高兴呢,难道是说谎骗我的。”
吴氏闻言心中一跳,正不知如解释,李氏暗自扯了下她的衣袖,上前几步,“珍儿啊,你二伯母怎么会恨你,你看错了。”
“哦,是吗?”
“对对对,就是看错了。”李氏忙不迭的点头,她看了看医馆,心里有些不屑,一个破医馆,想来主人家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,不过,想到此行的目的,她将心里的不满压下,再怎么说,蚊子再小也是肉啊。
小叔子和儿子考中秀才,公爹说要摆大席,现家里急需要银钱,她们一时也凑不出那么多出来,随想来找珍丫头凑凑。
“珍丫头,你在此处,主家可讲了每月月钱多少。”
秦珍看了李氏一眼,“大伯母问这做啥。”
李氏笑得眯起眼,扬起头,生恐外人听不清,高声道,“你小叔和大哥考中了秀才,这可是咱们秦家的大事,大伯母来通知你一声,两天后回家吃席。”
这几句说完,她突的又降低了声音,“你祖父这次,想摆大席,家里银钱不够,想请你跟你们主家说说,能不能先预支一年的月钱,帮家里渡过难关。”
秦珍听了啼笑皆非,一年,好大的胃口,不过,缺钱关她什么事,没钱就别逞能。
“没月钱。”秦珍冷冷道。
“哎,这怎么可能,我不信,你定是诓骗伯母。”李氏急吼吼的喊道,“哪有做奴婢没月钱的,你叫你主人家出来,我要亲口问问。”
秦珍让开身体,手一摆,慢悠悠地说,“伯母随意,只不知这不经允许,就擅闯他人宅院,主人家追究起来,会是什么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