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眼睛怎么回事,哭过?”
林跃本来已经消停了,被魏知南这么一问,悲从中来,一下扑到魏知南怀里“哇”地一声又哭了出来。
“我姐……我姐要走了,要跟聂大勇回老家开什么超市……还要把阳阳和我妈也一块儿带过去……”她边哭边解释,声音含含糊糊的,魏知南听半天才大概搞懂。
“就为这事?”
“什么叫就为这事?以后……以后邺城就剩我一个人了…”
“我是死的?”
“……”
“我还在这呢,怎么就叫剩你一个人?”
“……”
……
事故受重伤的那位客人脱离了危险,魏知南派了人过去跟对方家属协商,大概是魏知南给了一个较为理想的数字,家属倒也没闹。
另外两名死者家属那边,后续全由律师出面。之前还闹得凶,但收到律师函之后就明显规矩多了。
魏知南便也没再为难,还是按照之前承诺的金额给了赔偿。
至此事故算是处理妥当了,后续便是启程要面临的困境:更改设计,重新定制相关配件,重新生产……看似不算很难,但其中涉及的人力成本、物料成本和时间成本简直不可估量,除此之外还要应对客户的投诉和赔偿,银行的催款,还有市场的负面反馈和后遗症……
魏知南那几天压力很大,焦头烂额,但回到玉兰城之后他便好似能把所有的烦心事都抛注脑后,甚至还有闲情雅致陪林跃看半场电影。
当然,男女之事他也没有少干,一天天地缠着林跃,恨不得把人粘自己身上。
那阵子林跃没通告,也没接戏,除了去戏剧学院上课之外就只窝在家里。
魏知南便撒了欢地在她身上留印子,脖子上,胸口,有时候甚至是腿根……林跃觉得他似乎有某种恶趣味,躲不掉又劝不住,到最后只能任由他去。
五月初林玫和聂大勇回台城办了婚礼。
本来林跃是打算在邺城也办几桌的,酒店和策划公司之前都已经找好了,但林玫不想再折腾,她怀孕之后越来越懒动。考虑到她身体原因,林跃只能把邺城这边的酒店都退了。
婚礼是在台城市中心最高端的酒店举行的,林跃提前两天过去帮林玫张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