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跃确定自己是在听一个故事,故事荒唐至极,但应该与她无关,可是最后告诉她,她也是故事中的一份子。
“不可能…”林跃摇着头。
不可能吧!
怎么可能呢!
“不可能的,你胡说!”她抬头正视魏骥,“你可以不喜欢我,但没必要编这么一个荒唐的事来逼我离开魏知南。”
她接受不了,不,应该是她完全不相信。
魏骥沉默着走到棋案那边,从档案袋里抽出两张纸递给林跃。
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林跃接过来,首页“司法鉴定意见书”几个字映入眼帘。
“前面的数值你不用看,直接翻到后面看结论!”
林跃按照魏骥的意思抽出第二张,最后一行——“委托人魏骥与送检样本持有人林榆,两者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!”
林跃十九岁入圈,这些年也演了不少戏,再荒唐的剧本她都看过了,再荒唐的角色她也有演过,却不曾想原来自己一直都是戏中人。
她是魏如枫的女儿,魏骥的外孙女,也就是说,她要喊魏知南一声舅舅?
林跃从鉴定书前抬头,眼眶已经通红。
“这就是你要让我离开魏知南的原因?”
“算是主要原因吧!”魏骥将她手里的鉴定书抽走,“一方面是上次跟你说的那层原因,为了东拓和启程,他迟早会跟胡任海的女儿结婚,另一方面就是你跟他之间的关系,你是如枫的女儿,按辈分应该喊他一声舅舅,所以你应该明白,就这一声舅舅就注定你们之间这辈子都不会有可能!”
魏骥说话的语速很慢,语调也不算重,但却字字带刃,直插林跃的心脏。
舅舅?
林跃往后退了两步,她利用残存的一点理智想要整理出一点头绪。
即便魏知南跟魏骥没有血缘关系,但他这么多年都姓魏,名义伦理上就已经容不下他们,何况林跃吃不准魏骥是否已经知道魏知南不是他儿子,不敢贸然说出真相。
或者再退一万步讲,就算魏骥真的已经查出魏知南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,这么多年他都忍下来了,没有揭穿,说明他执意要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