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知恩的脸就仿佛是她的生命计时器。
每看他一眼,都让李杳杳深深的想要珍惜活着的美好。
离离上前一步,对李杳杳出示了一件饰品,“姑娘,之前您吩咐我,若是那姓莫的小娘子找来,让我出面招待就好。可巧我今天从府里出来时,正碰见她拿着东西请门房通传,我就把她拦下来,我出面接待了她们。”
月知恩和莫白玉这么快就来了?
“嗯。之前吩咐过你,如果她们找来,你送上银子,好好招待就是。若他们有求于我们,你就先别急急忙忙答应,先摸清情况。等我细细思索以后,咱们再说。”
离离撇撇嘴,“姑娘,你最近先是给瑶笙租房子,给她买那一屋子的金银陈设,已经快把您这辈子攒的银子花的差不多了。哪里还有闲钱给他们用啊——”
“还真来要银子了?”李杳杳一听她们来要银子,心疼的一哆嗦。
意料之外,情理之中。
月知恩他们是张家的家生奴才,应该不愁吃喝。
可是,在自从上次在街上看莫白玉摆摊,应该不难猜出,她们应该是遇到什么困难了。
家生奴才通常,是在内宅伺候,不太可能出来抛头露面在集市摆摊的。
除非——
“离离,你打听出什么来了?”
“姑娘,我从头禀报吧。”
“好。”
“姑娘,你不知道,我带着这小娘子去了咱家的听松院的偏厅,问小厨房叫了一桌客饭,就这么招待的她。这才刚刚坐下,还没怎么动筷子呢,她就面露难色,说手头拮据。”
等等——不对啊——
李杳杳想起当时吩咐人给月知恩送的那几厢金银细软。
“我之前给我她们银子,让他们早早离开张统制家啊?我那会吩咐人带话给他们,说张府不是什么永久的安乐福地,让她们赎了籍契远离白京,她们怎么反而没走,还被牵累成这样呢?”
“正说到这呢。之前姑娘您给的赏赐。除了那些绢人,木质玩具这些不值得卖钱的东西。那些银子都被她和她婆婆拿去接济亲戚做生意了。结果亲戚做生意赔的血本无归。这张统制最近也不知道是什么了,银子也接不上了。已经开始靠着借当过日子了。”
这下不止李杳杳,陶大姨也跟着诧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