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边上这个年轻,看着嫩而且,你看这身板,估计又能干又能生。这干活生娃两不误,以后家里的家生子也多。”
台子上的人,有些神情羞愤,有些面无表情。
是啊。这样毫无为人的尊严。
有的还不能接受,有的,已经心如死灰。
月知恩攥紧了他手里刚刚从杂货店老板娘那里抢来的钱袋。
悄悄的把手伸进去数了数。
估摸着,有二十两银子。
不知道够不够,把爹娘买下来。
月知恩忍着内心满满的煎熬。看着上面那些昔日认识的人,在上称,被评判以后,每个人的脖子上套上写着价格的木牌。
曾经欺负过他的大毛的娘,是五两银子。
那个对他很好的,本来马上要嫁出去做煎饼店主娘子的姐姐,标价八两银子。
那位姐姐的爹,是个上了年纪的,曾经因为救过主子而伤了腿的大叔,只卖三两银子,这都没人愿意买。
后来,大叔只能作为他的女儿的“赠品”,只要买了他女儿的买家,无需再花银子,就能把大叔也一起带走。
但是,就算这样,也有很多买家不愿意。
毕竟,多个人,就多一张吃饭的嘴。
不能干活,还要吃饭,可能,还要给他治病,那不是白白浪费钱吗?
最终大叔,还是能和他的女儿一直在一起。
就这,还是那姐姐站在台子上苦苦哀求,才求来的。
这过程,看得月知恩很不是滋味。
他的父亲年岁大了,身体不好,就是在张统制家,也不做重活。实在是不能再当强壮劳动力用了。
就这,还被台子下面的买家好一顿嘲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