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知恩在热火朝天的把所有的药材都在地上,然后专心致志的开始分药材。
“——知恩,梅医师,他可怜安德的遭遇,答应让她留下了。”
月知恩听了这话,手上的动作都没有丝毫的停顿。
甚至——连放慢也不曾。
“哦——她可以留下来了,那也不错,以后等她好了,也可以多一个人做事。杳杳姐姐你也可以轻松一些了。之前天天忙活着做事,杳杳姐姐你都没什么时间休息。甚至翻看医书都只能是晚上。这下好了,杳杳你有更多的时间钻研医术了。还能休息休息。是个好事。”
“这安德,还真是有福气,碰到了杳杳姐姐和梅医师这样的大善人,有了这么个好的落脚之地。”
月知恩一边说着,手上的活计,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。
仿佛,他只是真的随口表达下他的看法。
“——知恩,既然,这是好事,那之前她拜托你去向梅医师说这件事的时候,你又为什么明明答应了她,却让梅医师以为她一点也不想再留在这里,一心回她的娘家呢?”
月知恩手上的活这才停下。
他看向李杳杳。
眼里仍旧是笑意盈盈。
“杳杳姐姐再说什么啊?”
“月知恩,这件事,当事人只有我们四个人。真相很容易搞清楚。”
李杳杳还是不忍心把月知恩做的事那么具体的复述出来。
她含混的一语带过,想要尽量减少伤害。
月知恩幽幽道:“所以呢?”
“杳杳姐姐问了梅大夫,和那个安德。得出了真相。”
“是我两头骗。答应安德帮她去说这件事,结果我非但一个字没提,还让梅医师看到安德急着下床,看到她想父母想得哭。让梅医师以为安德只想走。我还去骗安德,说我已经把话带到了,是梅大夫一直不松口,是吗?”
月知恩承认的如此坦荡,李杳杳反而怂的语结了。
这样亲口承认自己骗人,对还是个孩子的月知恩来说,无异于在他的心上扎刀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