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,她才三岁。
我看她小不隆冬的个儿,觉得这小丫头可真有意思。
别人家的孩子搬到陌生的地方都是要哭闹的,她的眼里却好奇地装满了全世界。
竟然还敢跑到我家来玩,一点儿都不怕生。
可每次一来,她母亲总会特别神秘地将她逮了回去。
后来,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才知道,原来她父亲在外面犯了事,他们是躲仇家才躲到这儿来的。”
福伯说到这儿的时候,那宠溺的回味中多了几份对世俗的憎恶。
“邻里们知道他家的事情后都躲着他们。她不过是个三岁的小孩啊,懂什么?
明明什么事情都没做,可每次到他们家门口去玩耍的时候,都会被嫌弃的赶走。
她委屈地撇着小嘴巴,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家团团圆圆地坐在院子里赏月,吃月饼……唉。”
福伯用力地吸了一口烟。
迷离的烟雾飘过他那心疼的眼眸,他接着往下说:“后来,我实在看不下去了,就悄悄地从家里偷了一个月饼,趁着大人不注意的时候,溜出去塞进了她的手里。
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她当时看我的目光。
是吃惊的,也是高兴的。
再到后来,她每次见我都会哥哥哥哥地叫。
我觉得她的声音特别的好听。”
元逸泽坐在他的边上,仿佛也听到了那甜美的声音。
他拢了拢身上的羽绒服,将院子里的炭火挑旺一些。
火光跳跃在福伯的脸上,他眸子里的幸福已经变得越来越浓烈了。
“我和她,在瞒着大人的情况下,悄悄地相处了十二年。
她十五岁那年,我已经二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