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。”
宋简意对管家点了点头,拿出钥匙来开了书房的门。
这是一间充满了古风气息的大书房。
两面墙的医书下还有许多医者的杂记,看字迹清秀,应是女子行医时的随笔。
管家说:“先生有交代,这里的一切都随你们处置。”
说完,对宋简意和祁遇点了点头,退出去了。
宋简意打开了书桌第二层的抽屉,找到了一本棕色牛皮,书页泛黄的旧日记。
翻开的第一页,是遒劲有力,字里行间带着浓浓自信的字体:
1998年2月6日。
初春的好时节,院子里的桃树发了新枝。
父亲命我去工厂监工,我却在楼上为一个女孩踌躇了脚步。
她披着很奇怪的白色斗篷,鹅蛋小脸。
扭头看过来的时候,我想到了卞之琳的《断章》。
你站在桥上看风景,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。
不同的是,她也看见我了。
大概觉得我像个傻子吧,要不然怎么会冲着我扮鬼脸呢?
1998年2月17日。
我又见到她了。
在父亲的病房中,她拿着细细的银针,说要给父亲针灸。
父亲早已病入膏肓了。
医生说他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,可这个女孩却说:她三个月就能把父亲的病治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