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分队的人看上去在埋伏,每个人还都不紧张,因为都不敢说话,这种隐蔽更加折磨人。
破晓前,村庄里的鸡飞到树上打鸣,叫的人心烦意乱,因为这样的鸡叫令人想要酣睡。
今时不同往日,小分队没人敢睡,除了队长,民巴没人想睡,除了孩童。
某个民巴男人走到河边,河水旁边有几个正在练习捕鱼,还有一个女人正在河水边上洗衣服。
女人已经洗好的衣物摊在石头上,用一个木棍敲打,使衣服上的水流出来。
男人蹲坐在女人旁边的石头上,十分好奇地询问:“姐妹儿,你砸它干什么?”
女人轻轻笑,一边敲打一边说:“我记得小的时候,衣服脏了要洗,我妈就来这个地方,她说这样做的话,衣物干的快一些。想想挺长时间了,那个时候,咱们还能洗洗自己的衣物,现在连这个都做不了。”
“是吗?我不觉得这有什么用。”
男人站起来,又在地上找一块比较扁平的石头,胳膊用力甩出去,石头在河面弹起一个一个的波纹。
“有用,你们都不知道,这真有用。”女人笑着争辩,“我希望,我希望未来也能给我的孩子和我的爱人这样洗衣服,你可别笑我,我真这么想的。”
“这么容易满足?”
男人又打了一个水漂。
“对,就这么容易满足,这就是我的心愿了。”
女人还是那样笑,手里的动作丝毫不停止。
男人手摊开来,朝着监工的屋子方向说:“真想有这么一天的话,就去那里,有人会告诉你该怎么做。”
村庄里很多地方都在发生这一幕,被问到问题的民巴心有不甘,他们都觉得时间太短了,两天根本不够用,还有很多想做的事做不了。
然后,这些民巴在某一小撮人的指引下,纷至沓来,络绎不绝地前往监工的屋子。
如同前天晚上一样,民巴们又在这个空地上站好了。
监工站在房门之前,他来回扫视这些民巴,每个民巴都不再像之前那样对他心生畏惧。
监工大声讲话:“各位,休息也休息够了。我召集大家来就是说一说咱们今年的计划,今年计划有点紧张,也就是说啊,未来几个月都不能休息了。所以,大家去地里干活吧。”
话一讲出来,民巴里嗡嗡响,好像一群苍蝇在吵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