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这段时间,他一直纠结和那枝的关系,也明白一个有婚约的女人是不能动的,可爱情这东西难以抵挡。
促使他下定决心的最后一根稻草,是呜朋的那几句话。
像一个天平,在放手的那一侧选择上,堆上了足够改变平衡的重物。
往后的几天,呜朋一直想找左蓝聊聊,可每次走到宿舍门口后,又放弃了。
终于有一天,呜朋再一次敲响了宿舍的门,他语气焦急异常。
“咱们需要的东西来了!”
宿舍内沉寂,没任何声音,这种异样的寂静让呜朋大吃一惊。
左蓝好几天没出门了,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?
他赶紧推开了宿舍的门,宿舍里面漆黑一片,没任何透光的地方,如果不是货仓的亮光投进去,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。
“左蓝?”
“我在。”
左蓝虚弱的声音在安静的宿舍中很突兀。
呜朋仔细分辨,终于在桌子前看到了那个憔悴的男人。
左蓝把宿舍弄成了暗室,冲洗好的照片挂在床头上。
这些照片全是那枝拍过的,左蓝面带笑容看着一张张照片,出言讽刺:“拍照的技术真烂。”
这些照片有船头的海面,有天上模糊的云,有跳到甲板上的一条小鱼,还有宿舍中面红耳赤的左蓝和呜朋。
呜朋被眼中看到一切惊呆了,他一把拉住左蓝的胳膊:“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出去透透气,跟我去拍卖会转转。等今天咱们把那艘该死的船拿下来,你就滚回岸上找她去。”
左蓝沉默了一阵后,勉强的点头,他再看了看床头挂着的照片,为自己戴上面罩。
人已经走到宿舍门口了,左蓝还犹豫的发问:“我还有机会吗?我伤了她好几次了。”
呜朋听着这句问话,向前行进的脚步停下,他后悔了,自己吃饱了撑的去教育这个心灵脆弱的男人。
他转过身,跳起来抽了左蓝一耳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