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先是抱起水壶往嘴里灌水,随后揉起了密布血丝的眼睛。
普森问道:“怎么去了这么久?”
新兵连续灌了几次才灌够,把水壶放回,他搬了一把椅子凑到普森病床病床前面。
“队长,最近事情不太对劲,这伙人越来越疯狂了。”
“别着急,你慢慢说。”
“是这样。”新兵搓搓自己的面部,“我跟你讲一下,这几天他们都干了些什么。那个阿诺,就那傻娘们儿,她正在搞暗杀,击毙了好几个太辉的士兵。不仅如此,他们的组织,自由大乐人,还派她狙杀自己国家的一些首脑,我不知道被狙掉的首脑是那一派的,估计是主张外交解决矛盾的。
在他们与日俱增的活动下,大乐的游行一天高过一天,昨天,光这个城市里,上街的就有好几千人。”
“难怪。”普森稍微回忆了一下,“最近几天外面动静确实不小。”
“他们没到这边来吧?”
“来过两次,都被医生赶走了,听你这样说,这里也不安全了。”
新兵俯下身子看了看床下的武器,他抬起头后再次说道:“今天闹的更离谱,大乐的军队和游行的民众在街上对峙,军队摆开了阵线,阻挡住了街道。对峙到了下午才结束,但是,没人知道下一次会发生什么。如果没猜错的话,大乐的高层很快会进行演讲,做出最后表态。”
“乱石堡怎么样?”
“我倒是想过混进去,可惜根本过不去,咱们想进到乱石堡,首先要躲过大乐人,还要穿过包围乱石堡的太辉部队,这太难了。当然,这也是好消息,证明乱石堡还没有失守。”
普森听着这些消息也是头大,情况比预计的还要糟糕,如今的大乐就是一根绷紧了的弓弦,要么击发出去要么就此断掉。
这些事光是想想就算了,普森可没能力去阻止什么。
他决定不再想下去,与其操没用的闲心,还不如好好休息恢复身体重要。
再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,新兵搞来了一张床,医生这里不缺这东西。
睡到后半夜,普森被一阵响动惊醒,他小心把眼睛睁开,冰冷的枪口正好贴着自己的眉心位置。
普森没说话,直面枪口。
这把手枪的主人缓缓开口:“真想一枪打死你。”
普森还是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