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我觉得难,国家会大面积建设住房吧?”
“对啊!所以咱们不是建房子,是卖建房子的材料,比如木头和砖石。”
向笃认为这种观点还是挺有道理的,于是他又问:“既然如此,我弄砖石会不会好一些?”
“不不不,在战火中,木头是会烧掉的。可砖石最多被炸掉,随地找找还是可以找到能用的。不知道我说的你听明白没有?趁现在木头还不值钱,赶紧弄一个小木材厂,大量囤积木料,保准可以发财。当然,前提是你能活着回去。”
向笃感慨万千,一连串的剖析如雷贯耳,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百事通一样,能用学识去看透一切。
能和这样的人在一个战壕里,向笃深感荣幸。这种人压根不应该在战壕,最起码要做个团长才是。
“老兄。”向笃抱拳,“受教了。”
“都是兄弟,客气了,客气了。等你以后想做了,我可以帮你。”
“那咱们可说好了,我现在就写信,都按你说的办。”
“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”
在其他士兵还在痛恨雨水时,向笃已然到处借纸笔规划自己的未来了。
他写完了书信,今天是交不上去了,要等明天才行。
寒冷中的一股尿意袭来,一般人随便找个地方就解决了,他偏不,每次都必须有涵养的到战壕外面。
才费力翻到地面上,在东方看不到的地方,毫无节奏的杂乱声音滚滚而来,地面都在震动。
他首先想到了地震,但又好像不是地震,因为那种使大地颤抖的声音是越发接近的,好像在看不到的地方有一种巨大的生物。
可怕的震动给临门一脚的尿意硬生生憋回去,他向左右看看,已经不止他一个人寻声而出,成片的脑袋是一只只地鼠,在地洞下露着头,好奇心分不出是不是危险来临。
震动已经杂乱到了无法辨别的程度,在向笃完全看不到的前方,近卫军的高层在雨中接近声源,并和到来的岸防部队指挥官接洽。
两军会师。
新到来的岸防部队是从前线退下来的,近卫军一方的士兵们四处打探消息。
大表弟提着一盏灯来到台郃的猫耳洞里,把自己探听到的讯息毫无保留的分享出来。
“你是没看到,被杀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,好多人的武器都丢了,还有一片人鞋子也没了,光着脚踩的积水都成了血水了。还有受轻重伤的,在雨里面一点防护都没有,天知道他们还能活多久?整个军都成了病秧子,不管在哪里都能听到咳嗽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