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抬头仰望,只有正西面的一片云彩,那云看不出是会下雪的样子,垂在云下的晚霞美如画。
那枝悠悠转醒,她发现自己身处于洁白的房间中,四周是空荡荡的几个床位。
有个男人背对着她,手快到飞起。
她摸了摸自己的头,绷带毫无规则的缠满了数圈,缠的颇为粗糙,不像是精巧之人所做。
虚弱和时有时无的眩晕侵袭着她的意识,她缓缓放下手臂,认认真真的去看空无一物的房顶。
“你醒了?”
男人停下手上的动作,把擦拭着的眼镜戴上,镜片明亮带着光。
正是这所监狱的狱长。
那枝偏着头不再看头上,她垂垂老矣一般问:“为什么救我?你们不是都盼着我快点死掉吗?给监狱省一份粮食不是很好的吗?”
狱长身着便装,严肃的摇着头:“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,这里是我的监狱,一切都必须听我的。你能活下来实属不易,不要再轻视自己的生命了。”
那枝用冷笑应对。
而狱长无视了这种嘲弄,接着说道:“不是说省一份口粮那么简单,人的生命……”
“那你还要我怎样?”
那枝冷冷的不带一丝情感,而随后,她的声音越来越狂暴:“别以为我会感谢你,把我救下来又怎样?再给我关进小黑屋里面对吧?让我面对冷冰冰的墙壁对吧?终日与孤独作伴不如就这样算了吧!你什么都不懂!守着你的监狱好了!别管我!”
她狂怒着,继续消耗着为数不多的力量,手胡乱抓着,想要将头上代表耻辱的绷带取下。
“七九一!”
“滚啊!”
“你又想死了是吧?”
“用你管?”
“好!”狱长手枪拍在桌子上,“来,对着自己头上打一下,一了百了。”
那枝脾气也上来了,翻过身子爬向床尾,之差一步就能抓起手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