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乱的人群中,贝基听到了一个年迈的声音。
“小姐!小姐!”
“费先生?”贝基在逃窜的人潮里一眼认出了那个老管家,“费先生!我在这里!这里!”
一主一仆相向而行,费先生还抱着那个普家哇哇哭的小屁孩,贝基还牵着一头闭着眼睛的熊。
贝基跑着跑着被人撞倒,她爬起来也不觉得哪里疼,更是卖力的奔赴。
小熊就不一样了,多少成年人还不是他的对手。
费先生单手搂住贝基,另一只手抱着孩子。
重逢的老泪纵横,费先生感怀:“老奴对不住您啊!老奴……”
机枪激烈的扫射彻底盖住了费先生下面的话,那老二快跑几步吼道:“别叙旧了!赶快走!费先生,你要照顾好他们两个。”
“先生,一起走吧。”
那老二看着城门,这一道从没有保护国城内子民的门正在闭合,誓有一副欲加绝望的意味。
汹涌的人潮躲过那家二哥,他就是海里的礁石。
人潮飞速流逝,后面的人越来越少。
“带他们走!”
那老二推搡下费先生,义无反顾逆流而上。
贝基还想伸手把那老二拽回来,可费先生拼了老命的搂住自家小姐。
少女不断挣脱,费先生就一次一次把她拉回来,一行人艰难的抵抗着人潮,又更加艰难的向着城内撤离。
城外的先遣队还在冲锋,他们披挂着纯白色的床单,和周围的雪地融为一色,汹涌怒号的悍不畏死下,是血性和勇气。
他们被密集的子弹覆盖,用手里单一的武器去压制。
不停有人倒在地上变成了一片雪花,给白茫茫的大地染上赤红。
那道城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闭合着,四个敌方士兵奋力推着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