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排长闭着眼睛,悠悠的问:“岗哨安排好了?”
“明暗哨都安排好了。”
“眼睛放亮点,别睡着觉让人家给摸了。行了,滚出去吧。”
“得令。”
“等等。”
台郃睁开眼睛:“今天的伤亡情况统计出来了没有?”
“我们排牺牲了四个。”
“算上向笃了?”
“算上了。”
“知道了,别打扰我睡觉。”
艺术家俨然一副贤内助的样子,出去后关上门,安心的松口气。他在屋子里是大气不敢喘,知道自己排长才发过脾气。
不过自己排长是真的够硬,敢跟督察长正面硬刚,一般人可真没这个胆子。
才放松下来,里面台郃又喊了一句:“弄点水来,老子要吃药。”
不远处的三层民宅内,大壮和余涟分好了前后夜,由大壮值前半夜。
“那我睡了。”
余涟走到了床边,这张床上还有很厚的床垫。他把枪放在一边,感受一下床垫的柔软,把整个人送了上去。
才躺下,他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失重感,整个人在迅速下坠,好像置身于万米高空。
惊慌之下,两只手往上抓挠,试图抓到救命稻草。
可人在万米高空,是没有借力点的。
出了一身的冷汗,余涟滚到了地板上,还惊魂未定的看着床上,那地方真够可怕的。
“你抽风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