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外套？”
那一团东西被一件外套包着，程暖阳一点一点的将那一件外套拨开。
外套之中包着一团黑黑的东西，看起来像是污泥一样，臭气熏天。
淤泥的旁边躺着一团头发，头发的量非常的多，而且全是长发。
程暖阳强忍着恶心，心中后悔今天没有将一个口罩放在口袋里，他慢慢的将发团拨开。
一股腐臭味瞬间冲入了他的鼻腔，这种味道他在初次进入下水道的尸坑的时候就闻到过。
“死人腐烂后的味道！”
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一团头发，随着衣架的拨动，里面露出了一团让程暖阳都觉得恐怖的东西。
那是叶雪兰的脸！
脏兮兮的脸，额头之上有着一个洞，血水正从那个洞里面流出来，甚至，有着一条条白色的虫子在她的额头上爬动。
额头上的皮肤已经半腐烂，出奇的是，她的额头以下的部分皮肤没有受到什么影响。
一只眼睛没有了眼睑，程暖阳可以看到里面的眼球，看起来就像是在瞪着程暖阳一样。
漆黑的舌头从烂掉的嘴唇之中掉了出来，像是在对着程暖阳说话一样。
咯擦咯擦，卫生间的灯光突然熄灭，程暖阳再看过去的时候，地上叶雪兰的脸孔已经消失，就连蹲厕也恢复了正常。
随着那一阵阵声音从里面传出，程暖阳看到镜子之中再次出现一个陌生的男人。
他脸部扭曲，看起来极为痛苦。
一双手从镜子之中伸了出来，朝着程暖阳的咽喉扼去。
“想杀我？”
程暖阳虽然觉得有些恶心，但不代表此时的他没有反抗之力，将盾牌挡在自己的面前，他把手中的衣架丢在地上，把发簪对准伸过来的手。
“叶雪兰，是这个男人杀了你吗？”
房间之中没有任何人回应他，看见自己认识的人死得如此之惨，程暖阳此时胸口中有一团火焰在燃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