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坐!”
“这般早便是前来一见老夫,想来只有要事,将军可畅言,若然老夫可以帮忙,定不吝助力。”
建信君这个称号,在如今的邯郸城内,可是很少有人提起了,那是先王曾经赐封自己的封君之名,如今听得赵葱而语,郭开为之神色欢悦。
近前一步,虚手搀扶一礼,指着一侧的尊贵之位,满怀诚意而落。
“事态紧急,怕不能在此与建信君细言了。”
“半个时辰之前,赵穆将军从井陉口归来,所带来的消息,邯郸大营也有,言语秦国道武真君很有可能突袭白陉口,兵压武安之城、邯郸之城。”
“为此,赵葱也派出一支精锐之兵,出武安之城。可惜,就在刚才,他们又快回来了,说道秦国道武真君已经率领一直数万人的重甲骑兵,围困在武安城前。”
一语出,整个精致雅致的厅内陷入一阵寂静,郭开神色骤变,不可置信那秦国道武真君的行进度竟会如此之快。
但他也不相信赵葱感拿此消息诓骗自己。一直数万人的秦国骑兵出现在赵国腹地,脑海中想象着那般场景,郭开心中都不住的为之颤抖。
“春平君何意?”
郭开不相信对方没有在前来自己府上之前,先去寻找春平君一探谋略,稳住心神,那春平君乃是当年孝成王的嫡子,本是太子之位。
却是在邯郸之战后,质子于秦,使得王位落在悼襄王的身上,使得王位落在如今的赵王迁身上,虽如此,但其身份尊贵,王族之内,威望更甚太子嘉。
“秦国大军出现在武安,说不准下一步便是邯郸,重演当年邯郸之战的残酷。建信君当年亲自历经此战,故而,春平君之言,欲要让建信君谋略此事。”
“但有所命,赵葱莫不遵从!”
赵葱神色平静,立于厅殿之前,拱手看向郭开,对于此人,自己也是看不上眼的,也不知晓为何春平君会将此事交于对方。
“哈哈,春平君高看老夫也。”
“老夫不过一孱弱文臣,如何能够知晓兵事。还请将军回禀春平君,如今秦国道武真君率军纵横赵国之地,若是郭开有什么可以帮上的,定不负春平君所望。”
“刚才老夫已经入宫一次,大王言语,秦军若是压来,自当率兵抗敌,一应调兵王书,待会就至,还请将军放心。”
身着一袭尊贵的红色锦袍,灰白的丝束冠而立,听赵葱之言,郭开又是一笑,面上看不出有太多异样。无论如何,调兵对抗是必然之事。
难不成,还任凭秦国的军队随意行进在赵国的土地上?
“建信君难道不知,想要调离邯郸大营之兵,需要大王之虎符?单单有王书,不过调动一隅也,焉得可以抵抗秦国数万铁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