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些地方的死刑很‘人道’,是给死刑犯注射药物,让他体体面面地离开,而狙击一点也不体面。
这两者还有一个区别,前者要眼睁睁看着药物进入自己的身体,一点点地感觉困意席卷而来,在困意和无力感中慢慢死去。
后者则只需要反应迟钝一下、让子弹跟上自己,就可以直接一秒脱离。
这名罪犯,会比较喜欢哪种?
日向合理思考了一下,觉得他自己的话,还是比较喜欢第二种。
他道:“还有事情吗?”
没有的话,他要挂断了。
“好冷静,”贝尔摩德的声音贴近手机,她低低地溢出一个称呼,“莉莉。”
是在刻意压低声音,以免工藤有希子听到。
手机的音质也发生变化,由免提转为了听筒状态。
“你现在应该去开门。”日向合理提醒道。
“我刚刚可是一直在近距离拆弹,你不担心我吗?”贝尔摩德慢悠悠地询问。
这有什么可担心的?
拆弹不就两种结果吗,成功或者失败。
就算是失败,那也是贝尔摩德自己选择的,日向合理顶多会先自我反省一下,因为是他在指挥剪哪根线。
会反省0.01秒那么久吧。
“是你自己的选择,”他委婉地表达,“我相信你。”
“是吗?”贝尔摩德又低声询问,“如果是你在这里呢,你会紧张吗?”
不紧张。
日向合理耐心道:“不要做这种没意义的假设。”
首先,他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,以一个拯救者的姿态横空出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