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好意思笑。”裴安楠刚笑出来点声，就被秦熠凉薄的声音打断，“如果刚才我没进去，你真的打算杀了那个女人？”
裴安楠面色一僵，想到在裴家时自己失控的那副模样，她就有些忐忑。
她不是在后怕自己过激的行为，而是担心……
秦爷看到了那样的自己，会怎么想她。
也会认为她疯了吗？
“秦爷，我……”裴安楠看向秦熠，正好迎上对方也偏转头看向她的幽冷眼眸，心下一沉，“……您觉得我疯了吗？”
“嗯，疯了。”秦熠将头转了回去，重新正视前方道路。
秦爷说我……疯了。
这一瞬间，裴安楠的眼眶红了。
在裴家，她又像过去那样遭受到了欺辱，她没有被委屈打败，肆意反抗了他们。
面对顾明辉，她也没有因为自己过去对顾明辉的感情而失去自我，也狠狠践踏了对方一番。
可如今听得秦爷说她疯了……
裴安楠却是感觉到了久违的委屈。
她也不想让秦爷看到那般不堪的自己，可她那时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。“……我没疯。”
“嗯，你没疯。”
秦熠接下来的这句话，让裴安楠呆滞当场。
刚才说她疯了的人是秦爷，现在他又说她没疯……
这不自相矛盾吗？
还是说，秦爷不仅喜欢打别人的脸，还喜欢打自己的脸？
心底的骄傲让裴安楠生出了叛逆心理，她用手背擦了擦自己泛红的眼尾，“秦爷，如果您觉得我疯了，会丢了您的人，或许我们的这场交易……真的不合适继续下去。”没有秦爷，她复仇会比较困难，但并不代表她就会放弃复仇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