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奴才自作主张了。”冯叔有些内疚：“殿下好不容易站稳脚跟，润县虽是小县城，但从县令那儿多少也能知晓京城动向，可如今……”
“此事与冯叔无关。”
陆域看着他道：“她有句话说的很对，我太过扎眼，她能察觉有异旁人也能，若当真有人寻来，稍稍打听便能知晓。”
冯叔闻言没有再说什么，只低声问道：“殿下打算去何处？”
此事陆域已有打算：“一路往西去蜀地。”
两人商议好，当晚便同张皇后说了要离开的事情。
张皇后如今人清醒了些，闻言没有说什么，只问道：“小苏子可要一道去？”
陆域回答道：“她留下还有事要办，待办完之后会去寻我们的。”
听得这话，张皇后点了点头，对陆域道：“母后都听你的，但有一点，我们张家从不会亏待忠心之人，你莫要将他忘了，为了我们，已经死了太多人了。”
陆域闻言点了点头：“母后放心，孤不会的。”
张氏嗯了一声，忽然问道：“那个贱人的儿子被立太子了没？”
“没有。”陆域的语声也冷了下来，沉声道：“外祖父以那样惨烈的方式离开，即便他想，也得顾及朝臣与天下百姓的看法，三五载之内他还不会那么做。”
听得这话，张氏隐隐又有了发病的征兆，她一把抓住了陆域的手，整个人因为恨意而颤抖着。
她死死的抓着陆域的手，咬着牙道：“我儿……我儿万不可让那个贱人得逞！我儿定要……定要那个贱人与他，血债……血债血偿！”
眼看着张皇后就要失去理智，陆域连忙反握住她的手，看着她一字一句认真道：“母后，儿臣发誓，必让他们血债血偿！”
冯叔也急忙替她顺气：“娘娘，现在已经有忠诚之士陆陆续续来投靠殿下，殿下重返京城不会太久了，您一定要保重好凤体。”
听得这话，张皇后不由就想到了小苏子，虽然只是一个小太监，但也代表了希望。
她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，可终究还是按捺不住病情，颤抖了许久才缓缓平静了下来。
夜深人静，陆域独自一人坐在书房内，沉默不语。
忠诚之士？
忠诚之士，都死的差不多了，哪里还有忠诚之士前来投靠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