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多了就好。”苏芷汐松了口气的样子,笑着道:“毕竟钱财都是身外之物,只有身子是自己的,更何况你若是病倒了,让婶婶怎么办?”
钱夫人听了这话,眼眶顿时就是一红,看着钱友顺道:“你只顾着你那兄弟之情,可曾想过我跟孩子们怎么办?!”
钱友顺以前还能理直气壮的说,那是他的弟弟,是他父亲临死之前嘱咐他定要好好照顾的人。
可如今,这话他有些说不出口。
苏芷汐也不跟他绕圈子,直接开口问道:“钱叔,事情我都听说了,你如今打算怎么办?依旧这么拖着么?”
钱友顺叹了口气:“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分家的契约已经被他给撕了,我现在证明不了,顺意酒楼是我的,他反咬一口,说我霸占了酒楼,我百口莫辩!”
苏芷汐皱了皱眉:“所以呢?钱叔你就准备等着,他把你告上衙门,然后任由他分去顺意酒楼,然后再交出菜谱?”
“那怎么可能?!”钱友顺顿时皱了眉:“菜谱是你的,顺意酒楼也有你的一半,做人最起码的道理和原则我还是有的!”
苏芷汐闻言追问道:“那钱叔可有对策?”
钱友顺叹了口气:“我打算过两天去找你,直接跟你签个契,把酒楼转移到你的名下,这么一来,酒楼不是我的,菜谱也不是我的,他要闹,我最多卖了宅子,赔他点银子罢了。”
钱夫人听了这话,顿时着急道:“你把宅子卖了,你让我跟孩子们住哪?”
钱友顺看着她道:“只能委屈你们,暂时住在酒楼后院,或者租个宅子住着,等将来酒楼生意好了,咱们再重新另买宅子。你且放心,苏丫头是个正派的人,她绝对不会贪图酒楼的。毕竟,就凭她的本事,她自己重新开个酒楼也是可以的。”
钱夫人闻言着急道:“我不是担心这个!我只是……”
只是如何她却说不出口。
苏芷汐笑了笑,替她把话说了出来:“只是钱叔,你凭什么要给那钱友顺银子?”
钱友顺听得这话微微一愣:“难道还有别的法子?”
苏芷汐想了想:“有,自然是有的,那要看钱叔你狠不狠的下心了。”
钱友顺闻言恼声道:“事到如今,我还有什么狠不下心的,他都这般待我了,我难道还念着他的好不成?!更何况,从小到大,他也没待我好过!”
提起这个,钱友顺就是一肚子气,打小钱友意脑子就活,每每惹了事,总是把屎盆子往他脑袋上扣,他不知道替钱友意挨了多少打!
听得这话,苏芷汐总算是放了心,她看向钱友顺道:“钱叔,那张契约的碎片你收了么?”
钱友顺连忙点头:“收了!我还捡起来,打算拼完整,可谁知道他鸡贼得很,居然仍的时候还拿走了好些碎片,缺失好多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