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面试者们再不抱幻想——走直线,就等着被坑死吧。
直线路径充满恶意,大家只能改从别的方向,迂回朝着终点前进。这样一来,可走的路就有无数条了,人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与判断,二十几个人渐渐分散。
月光透不过茂密宽大的叶片,面试者们的踪迹和声响,一点点淹没在深夜雨林里,仿佛先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。
然而静谧从没有真正回归这片丛林。
“13号弃权第三轮面试剩余27人——”
“19号弃权”
“24号弃权”
陆续有人掉落新的陷阱,能自行脱困的少之又少,剩下的至少一半直接弃权,另外一半在经历了愤怒、不甘心等等情绪过程后,再弃权。
面试一整天下来积累的疲惫与压力,是心态崩塌的根源,陷阱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西北:“也不知道老严究竟挖了多少坑,这可是破坏植被。”
严峭:“都是因地制宜,有坑用坑,有水用水,什么都没有,就借助地势落差。”
西北:“那还老严?”
华北队长服了:“你别总这么神出鬼没行吗,上线咳嗽一声,ok?”
严峭:“你俩怎么还在,明天没任务?”
西北队长:“下午出发去秦岭,早着呢。”
华北队长:“明天下班前上交局长一份六千字工作报告。”
严峭:“现在写多少了?”
华北队长:“六个字。”
严峭:“很好。”
午夜零点,面试者只剩21人。
直播系统里的画面已经随着面试者的行踪分散,细分成了十几个,每个小的夜视画面里都是一个或者一组面试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