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店家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,说道:“客官好眼生,是打哪里来的?”
乌赤金看也不看那店家一眼,目中无人的说道:“爷的身份也是你问的?快把酒菜取来。”
店家仍是一脸陪笑的说道:“那是,不敢问,不敢问。这位爷晚上也是去迎接乌赤金乌阁主吗?您瞧我们这饭馆所有的客人,晚上都是要去迎接乌阁主的,哪个贵客能不急,您说呢?”
店家心想,今晚整个百寿国最大的一件事,不就是午夜要相迎东牙国的乌赤金吗?饭馆里每个人的目的都是一样,你的大事并不比其他人高尚,店家借此挫挫他的锐气,让他别在这里目中无人。
乌赤金听店家这么回话,心里头高兴极了,这可给了他一个诋毁自己的大好开场,他说道:“迎接乌赤金?爷告诉你,他们是接迎乌赤金,我可是来降罪乌赤金。东牙国发生了那么多事,这家伙都躲哪里去了?福利生气他气个半死,要不是他跟福利生是表兄弟,早就把他砍了。
前几天福利生还求我去东牙国商讨要事,听到乌赤金三月十五要来百寿国招摇撞骗,急着让我特别赶来降罪于他。”
乌赤金这么一喊,饭店里所有宾客的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来,但差别是没人把他的话当话。大家都知道眼下没人有办法进出黑山封印,此人却说前几天上东牙国去商议要事,今天又赶下山来传令降罪乌赤金,上山下山既然如此简单,这十七万联军又何须齐聚于此呢?更别说福利生这等谨言慎行之人,怎么会找这么一个咋咋呼呼的人来传令呢?
这时倒是一位鲲鹏国副将先开了口,问道:“这位先生贵姓?我是鲲鹏国副将纪云鹏,适才先生说刚从东牙国下来,能否跟您打听一件事?”
“免贵,姓黑。想问什么事?”乌赤金把姓乌改成姓黑,准备好好的自黑一场。
“是这样的,敝国少主星月王子已滞留东牙国多时,不知黑先生在东牙国是否见过?他的近况如何?”这个纪云鹏尽管感觉这瘦黑汉子满嘴谎言,但基于立功心切,抱着姑且一试的想法探探口风,说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,能探听到一点少主的消息。
“星月王子嘛,好说。昨天晚宴时刚好就跟他同桌,我们聊得很是投缘。”乌赤金故意投其所好,要借此取得信任,接着说道:“他在东牙国好得很,也不知从哪探听到我精通占卜之术,所以一定要跟我请教,我见他态度诚恳,就随意指点他一二。”
这句话可让纪云鹏上了心,原来前段时间星月王子的确热衷于占卜之术,此事除了近身几人外,旁人对此事并无所知,听此人这么说起,倒是有点可信之处,于是又接着问道:“再请教黑先生,敝国少主身体可安好?”
“十几岁的年轻人有啥不好,能吃能睡的,就是年纪轻轻居然怕冷,就连吃顿饭,那皮裘也得穿得严严实实的,活像个老头子。不过酒量不错,勉强能跟得上,我们那一顿饭喝了不下几十杯呢。”
纪云鹏听他把星月王子的特征说出了九成真,对他所言更是信了几分,便试着进一步说道:“刚刚听先生所言,竟能随意进出东牙国,想必这黑山封印也困不住先生,敝人想请先生领我过黑山封印,相迎星月王子下山,鲲鹏国愿付出任何代价。”
“你?不成。你这样子一看便知功夫太差,别说过不了封印,就算进去了,也躲不过里面几千个蓝衣军,我可护不了你,你瞧那乐清秋武功之高,不也是进得了黑山封印,却躲不过封印里蓝衣军的毒手?
我这么说吧,以我的功夫,进出黑山封印还勉强可以,要捎上任何人却是万万做不到,若是帮忙传话或许能试试。”乌赤金虚张声势的说着。
“也行,传话也行。不知怎么个传法?”
“你这个军爷也是忒有趣,传话不就是你把想传的话告诉我,我把你的话传给他,不然还能怎么传?”乌赤金故意要钓纪云鹏上钩。
“那是,那是,我失言了。我想问的是,黑先生帮忙传话的代价为何?”纪云鹏心想,有钱能使鬼推磨,尤其像这种满嘴油腻之人,又是喜欢借神鬼之说的敛财之辈,只要愿意花钱,没有办不成的事。
乌赤金故意睁大眼瞪着纪云鹏说道:“代价?传个话要啥代价?你当我是谁?连东牙国主福利生都奉我为座上宾,你竟然跟我谈代价?免了,有话你自己传吧,这张脸我还要呢。?”
乌赤金与纪云鹏这一来一往的对话,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,看来这中年瘦汉似乎不是瞎说,或许他讲的话也有其可信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