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映月还是得意洋洋的说道:“我早就知道了,那次的打赌,不就是爹爹手上的一枚棋子,用来骗我教小园读书的棋子。
你怕我没耐性好好的教小园读书,所以拿这个赌注让我必须全力以赴,爹爹的这点心思,小月难道会不知道吗?”
乌赤金尴尬的笑了一笑,果然自己在想些什么,都瞒不过这个聪明伶俐的女儿,那个时候她可还是个八岁的女孩,竟然就能将自己的心思看得如此透彻。
“妳是怎么看出爹爹的计谋?”乌赤金继续笑着说道。
“这还需要说吗?用直觉就行了,我可是你的女儿,知父莫若女,不是吗?
更何况爹爹要是不打算教我天运数术,压根就不会让我知道有天运数术这么一回事。
既然爹爹提了,肯定就是想引起我的兴趣,一会说教,一会又说不教,不就是在钓我胃口吗?我只是将计就计,既然我想学,你也想教,那就如爹爹所愿的配合爹爹了。”
乌赤金不禁莞尔一笑,说道:“呵呵,果然是我乌赤金的女儿,这点心思就是瞒不过妳。那么,妳知道为什么你们该学会这天运数术吗?”
水映月虽说不免有些骄纵淘气,但毕竟是个懂事的孩子,尽管她不知道父亲到底遇上怎样的困难,又怎会不知道这困难已经着着实实的折磨了乌赤金好些时间。
水映月于是说道:“哪能不知道,爹爹这是找帮手来着,爹爹向来独来独往,身边根本没有人能帮忙,师祖早就不知跟我说过多少次,说你凡事都一个人闷着自己干,早晚会把自己累垮。
尤其这些年来,谁还看不出来爹爹遇上了难事,从小到大就没见过爹爹这样东奔西跑,你看你那满头白发,就像是一夜之间急白的。
这个天运数术既然能算尽天下万物,我跟小园要是学会了,自然能帮上你的忙,是不是这样?”
乌赤金欣慰的说道:“果然还是小月懂爹爹,知道要帮爹爹分忧了。”
水映月理所当然的说道:“我可不是小孩子了,我现在都已经十一岁了,早就能帮爹爹的忙了,是爹爹一直把我当个孩子,老是把我关在清风书斋。
话说回来,我们得多久才能学会天运数术?当初记得爹爹说过,若是天资聪颖者,一、二十年或能有所领悟,至于要有所成,没个三十年只怕难成机杼。
爹爹,你是惹上什么麻烦,居然得花上一、二十年以上去解决?要是我跟小园到那个时候还学不会天运数术,那该怎么办呢?”
乌赤金笑着说:“妳跟小园要比爹爹聪明的多,你们肯定用不上那么多时间,就怕爹爹教的不好,耽误你们的学习。
至于爹爹遇上的这些事,刚好也趁这个机会让妳知道,毕竟妳也是东牙国的子民,更是我乌赤金的女儿,妳的肩上同样也得扛起这个担子。”
接着,乌赤金便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过的事,巨细靡遗的说与水映月知道。只见水硬月一会点头如捣蒜,一会闭目沉思,又是挠首抓耳,又是兴致盎然,像是听了一个天底下最是曲折离奇的故事。
好不容易听乌赤金将他所知道的来龙去脉说完,水映月与乌赤金同时陷入一阵沉默。乌赤金的沉默是他正在等着水映月的反应,他知道要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去理解这些的确是不容易,更何况许多环节就连自己也搞不清楚。
水映月的沉默是因为这个故事的来龙去脉有着太多断点,支离破碎的情节让她无法像听故事般的的融会贯通,虽然乌赤金已经尽其所能将所知所见一一说出,但此事所涉之复杂,牵连之广泛,即便聪明如乌赤金仍不免身处瞎子摸象的囧境,更何况年仅十一岁的水映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