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那三十六位护法高僧,他们是释尊金佛的护法僧,自然得随时伴随着释尊金佛,释尊金佛在哪,他们就得在哪。”寅六和尚继续解释着。
“既然如此,能否请问法师,这广佛寺除了那几扇大门外,寿德少主和三十六位护法僧还能从什么地方离开广佛寺呢?”霍西亭开门见山地问着。
“从什么地方离开?施主又执着了。都说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对释尊金佛来说,来也是空,去也是空,既然都是空,又何来去留呢?”寅六和尚仍是高深莫测的说着。
“请恕在下愚昧,法师此刻所言,我实在无法参透玄机。”霍西亭直截了当的自承听不懂,意思就是让寅六和尚有话明说,不要搞些虚无缥缈的噱头。
寅六和尚极有耐性的对霍西亭一笑,他那一副修为精湛的得道高僧模样,却与眼前这个明眸皓齿的年轻和尚完全格格不入。
“刚刚我说了,如果你在这里看到释尊金佛,那是因为祂在这里,而不是因为祂来这里;如果你在这里没看到释尊金佛,那是因为祂不在这里,而不是因为祂离开这里。
这就是我刚刚所说的,来也是空,去也是空。不知我这么解释,这位霍大人能否理解?”
这时一旁的玄路,受不了这样的咬文嚼字,直接开口问道:“法师的意思是说我们要是能看到释尊金佛,那释尊金佛就是在这儿,要是我们看不到释尊金佛,那就是不在这儿。
所以关键是我们能不能看到释尊金佛,而不是释尊金佛到底在不在这儿,法师是这个意思吗?”
寅六法师听玄路这么解释,突然眼睛一亮,对玄路投以赞许的眼光。
“这位小施主说的真好,比我解释的还好。没错,佛,本来就一直是在每个人的心中,祂从未进来过,也从没离开过。
如果你能看见佛,佛就一直在那里,要是你看不见,不是佛没有来过,而是你还看不到祂。”
霍西亭被寅六和尚这么一通禅锋偈语给搞得晕头转向,再加上师弟玄路这一番不知所云的玄妙注解,一时不知该从何继续问起。
“师兄,法师的意思是说,那释尊金佛一直在那!只是你看不到而已,不是祂失踪了!”玄路试着解释给霍西亭听。
“你确定你现在所讲的话,你能完全了解其中的意思?”霍西亭反过来问着玄路。
“不了解!我只是试着解释这位小法师所说的话。”玄路吐着舌头,一脸的得了便宜还卖乖。
霍西亭不再理会,继续问着寅六和尚说道:“法师的意思是,这释尊金佛其实就在我们眼前,只是我们看不到祂而已,祂根本就从未离开过广佛寺?是吗?”
寅六和尚并未立即回答霍西亭这个问题,他从怀中取出一串佛珠,接着将其摊在右手掌上,让霍西亭能够清楚看到,接着又将双手合拢,以两手袖子将念珠合抱其中,再接着双手一摊,那串念珠竟然不翼而飞。
“施主认为刚刚那串佛珠上那儿去了?”寅六和尚高深莫测的问着。
霍西亭对这种天桥下的把戏知之甚详,年轻时候自己也曾经学上一手,对这种透过移形换位以掩人耳目的技法并不陌生,尽管知道这和尚身上多的是地方可供藏匿,自己却也不好要求搜他的身。
于是笑着对寅六和尚说道:“法师这是在跟我开玩笑,怎么佛门清净地,也玩起天桥底下的把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