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那个号称能飞天遁地的释尊金佛!释尊金佛今天又是怎么出现在广佛寺的?它真的能飞天遁地吗?
除此之外,玄路知道一定还有许多自己意想不到或是自己还没想透的问题,难怪寅六和尚会不断提到如果师兄在场就一定能想到。
他得赶紧把这一切都告诉师兄霍西亭,否则这些秘密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,现在的他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。
没过一会儿,他就赶上早一步出发的金佛车队。此刻从远处望去,金佛比起稍早在广佛寺前庭第一眼所见要高出许多,仔细一看,原来金佛座下的莲花宝盖设有机关,可以将金佛向上抬升数丈之高。
这个高度看起来更有利于四方信众远眺膜拜,假如金佛有灵,也方便它能由上往下的俯视这些虔诚生灵。
此刻金佛车队的行进要比玄路所想象的快上许多,之前玄路对金佛的印象一直是得花上三天三夜才能走进顶上国王城,这估计就是三步一跪、九步一拜的节奏。
或许是之前已经多耽搁了两三天之久,此刻距离四月初八不过一天左右的时间,并没有多余功夫像之前一样在路上慢慢磨蹭,只能牺牲沿途信众这一年一度难得的顶礼膜拜的机会,玄路甚至可以想象出信徒失望落寞的神情。
玄路听着身边正好有一群信众交头接耳的议论着金佛起驾,便好奇的上前听听他们在谈些什么。
其中一个年约六十岁的褐衣男子说道:“你们看,这一切都变了,金佛晚了两天这不打紧,我年经时也遇上晚个半天一天的,那都不是事,关键是今年不一样,今年的金佛起驾为什么不见寿德少主?
寿德少主是未来的国主,金佛得由他来护送才是,没了少主护送的释尊金佛,还能算是释尊金佛吗?
换句话说,没了释尊金佛护持的少主,还能是未来领导顶上国的王储吗?”
一旁身形稍矮的老妇紧接着问:“刚刚我听人说起,释尊金佛之所以晚了两天起驾,就是不愿让少主护送,这才耽搁了下来,看来释尊金佛是对寿德少主有所不满,该不会是想换了少主?”
另一个灰衣男子立即说道:“妇道人家别胡说,这种大事妳也敢乱嚼舌根?
我听说是因为寿德少主突染重病,原本想等他身体见好后再护送释尊金佛起驾,哪知这病情一时不见好转,浴佛大典又已迫在眉睫,只好让释尊金佛自己先行上路。”
那褐衣男子又再说道:“没那么简单,你们瞧,今年释尊金佛的高度是不是比往年要高上许多?
往年大家都能将金佛瞧个真切,但今年不一样,从我们的角度望向金佛,除了只能勉强看到身影,金佛脚下还有莲座的花瓣遮挡着,这分明是不想让我们好好地看清楚金佛。”
那灰衣男子又紧接着说道:“有道理,我也觉得今年的金佛跟以往有所不同,好像是颜色深了一点,不像往年那么明亮,又好像眼神中透露着怒意,总之就是不像往年一样。”
这时那老妇还是继续坚持的说着:“我就是听说释尊金佛对少主有了意见,你们别不信,少主得不到释尊金佛的加持,以后怕是要有灾难。”
灰衣男子啐了那老妇一口,不屑的说道:“妳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?别在这里乱嚼舌根,当心释尊金佛跟少主都饶不了妳。”
玄路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,心中又是一阵好笑,又是忧心忡忡。
好笑的是这些人不明究理,听到一点传闻便绘声绘影,每个人都还说的煞有介事,就好像他们当时便在广佛寺里目睹着所有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