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南山此时心想,反正金老板要的是那个人的下落,眼下只要取得寿德国主的承诺便可,至于将来寿德国主是否反悔,那是金老板与寿德国主之间的事,自己不必在这个细节上多生事端。
归南山于是说道:“金宝钱庄自然是相信寿德国主的一言九鼎,我这就回去禀报金老板,明天午时准时来户部拜访时大人。”
寿德国主无意与归南山多有牵扯,他对这些商人向来没有什么好感,尤其是有了金不换这样的案例,不管多少年的交情都比不上他眼里的利益,简直让寿德国主倒足了胃口,于是便挥了挥手让归南山赶紧离开。
看着归南山离开后,时澜沧回头对寿德国主问道:“这个案子,国主是交待给刑部去办,还是大理寺去办?”
寿德国主摇头说道:“这件事既没人犯法,又没人受害,拿什么名义让刑部或大理寺出面?
他们不过就是想知道父王当年到底派了谁去将某个人给藏起来罢了,眼下就连我都不知道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所以我们根本不用立案。”
时澜沧心领神会的说道:“既然如此,我们不妨随便派个侍卫统领还是御书房伴读的大人去逢场作戏一番,应付应付即可。”
寿德国主既神秘又得意的摇头说道:“不,这些人或许金不换都不会满意,找这些人只会衍生其他的麻烦。”
时澜沧疑惑的问道:“金不换为何要不满意?难道金不换早有属意之人?”
寿德国主继续说道:“早有属意之人倒不至于,但是你刚刚提议的那些人肯定不是他所中意的,他一定希望我派个喜欢故作聪明的人来负责此案,这样金不换就能诱使他聪明反被聪明误,然后露出破绽。”
时澜沧此时更是不解,继续问道:“国主的意思是…?”
寿德国主说道:“我这有两个人选,一个是你,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,既然你都已经涉入其中,不妨就硬干到底,反正就是拖拖拉拉的混过这十天就行。
另一个人选就是我那将近八十岁高龄的老师,让那个食古不化的书呆子去陪金不换的人搅和,光是那时不时就来一句之乎者也的穷酸劲,肯定能将金不换的人搞得人仰马翻。
时澜沧笑着说道:“妙哉妙哉,国主果然高招,想来金不换这回得好好地碰上几回软钉子了。”
寿德国主笑着说道:“你先下去吧,今晚我再好好想想,明早再做决定也不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