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蛋却是吞吞吐吐不肯再言。
江离看了他一眼道:“为医者,不管何种病症皆要一视同仁,你既能治,又为何说不出口?”
狗蛋这才结结巴巴道:“第三位那大哥,是,是别村来的,口述口述,阳物不举,曾多服温补壮阳的药物都无疗效。
我诊脉后发觉其六脉皆弦,舌质红苔白,更有胸胁痞满,因而辨为气郁结而相火悖逆,疏泄之用废弛而阳气内郁不达。
气有余必化火,则内伤其阴;又屡服壮阳之品,使阳气更壅而气机更阻。必当开郁理气,兼和其阴。”
“给予柴胡一钱五分,枳实一钱,白芍一钱,炙甘草一钱,生地一钱,熟地一钱,天冬一钱,麦冬一钱,丹皮一钱,茯神一钱,连服三剂,当能阳气通畅而愈。”
狗蛋说完,江离看他的眼神都带有亮光。
若说前两种病症是常见的伤风感冒并不难诊断,那后者便连资深医者都难以分辨的功能性阳痿和器质性阳痿。
江离不禁好奇,这狗蛋是如何习得的。
“狗蛋,你初出茅庐,我也没教过你这些,你是怎么学会的?”
狗蛋挠挠头道:“我翻阅你书架上的医术,有一本中就记载了这些类似的医案,我看过便记着了。”
江离朝书架看去,的确有常被翻动的痕迹。
她心中一惊感叹:这狗蛋也太牛了,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。
不然他这么多医术,他怎会看得这么快。
且能灵活运用。
属实牛掰,看来自己以后可以省心省力不少了。
既然如此,那就赶紧给他弄个拜师仪式,让他正式成为自己的徒弟,这样他以后坐诊也就名正言顺了。
江离招呼道:“狗蛋,你过来跪下。”
谁知狗蛋刚跪下就给江离磕了三个响头。
“师傅在上,请受徒儿一拜。”
江离无语,自己叫他过来可不是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