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大娘冷哼道:“哼,那就是个黑心肝的,什么都听他娘的,也不想想是谁在他病了的时候给他端屎端尿的,要不是因为他在家中说不上话,我哪能这般举步维艰。”
“反正他如今腿脚利索了,离了我也能过。”
“你要离婚?”
江离几乎是脱口而出。
见赵大娘一副不懂的样子,江离才发觉自己说了现代的词语。
她补充道:“你要和离?我看着你与那张彪感情甚好。”
赵大娘沉默不语。
江离也一时语塞,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。
赵大娘见江离一副苦瓜样,一下就笑了出来:“哈哈,我说小娘子,你怎的这幅表情。”
江离无语,我这不是担忧你吗?
赵大娘又道:“只要他不休了我,我便不会与他和离。”
“不过,谁也阻止不了我带着我爹去镇上住,照顾了他们张家的老老小小大半辈子,如今终于得以解脱,我想想以后得轻松日子就觉得爽快。”
见赵大娘是发自内心的开心,不像是装的。
江离不确定的问道:“你当真不难过?”
“我难过个啥。”赵大娘道:“我只是想起张彪在家里的不作为有些不快罢了,我高兴还来不及呢。”
江离又有些不懂了,遇到如此的家庭矛盾,又怎会开心呢。
赵大娘见江离一副不解的样子,拍了拍江离的手道:“你是个好孩子,我便实话与你说了。”
“我当真是不难过,这才做了这桌子好菜。”
“如今我的孩子大了也争气,老爹虽然老了眼睛不好但还健在,我去镇上,能照顾好老爹,终于不再围着他家转了,也没有人给我找不痛快了,那就只剩下轻松自在了,哪里还会难过。”
赵大娘这么一说,江离就好似懂了。
就像那些个孩子高考后就离婚的人一样,像是任务完成了,终于得以解脱了。